陈屿自然不肯,“元宝是你自己挑出来交给我的,你打眼,与我有什么关系?”
行有行规,按古玩圈的规矩,任何货物只要离手,无论瞎货还是真品,一概不认。?1\3?x!s!.~n¨e`t·
若是看走了眼,只能自认倒霉。
熊二也知道这条规矩,听对方说出这番话,就知道遇上了行家。
他耷拉着脑袋,懊恼的一个劲的拍脑门。
“熊家的列祖列宗啊,我熊二天天给你们烧香,你们为啥不保佑我捡这个漏?亏了,亏了啊!”
吴会长站在一旁,表情已由惊讶转为赞赏。
他连连感叹。
“陈小友,我差点都被蒙过去了,你竟然能看穿银锭里,藏有黄金!”
“你这眼力,实在厉害,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老骨头,要给你们让位了。”
陈屿连忙转过身,拱手行了一礼。
“吴老,刚才你借着咳嗽,提醒我不要上当,多谢。”
见陈屿这么上道,吴会长心情大悦,哈哈大笑。
“我的藏品中,缺只红釉壶,却一直买不到。你这只红釉壶,我很喜欢,只可惜碎了,否则我一定高价购买。”
说完,又顿了一下。
“近日我新得一件古玩,打算借明日祝寿的时候,请朋友们前来赏鉴,陈小友若是有空,不妨一起来,也替我品鉴品鉴。·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话说完,四周便响起一片吸凉气的声音。
“吴会长的私人宴会,平时只请城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竟然亲自请这小子过去,看来是相当欣赏他啊。”
“吴老性格孤傲,能入他法眼的人,全城找不出几个,这小子运气好!”
“吴家的宴会,不少老板都想慕名而去,出钱出力都去不了呢。”
陈屿一怔。
叶明媚一看,赶紧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
“喂,我外公从来不请外人,都是人家求着要来参加宴会。你要是敢拒绝,看我咬不咬你。”
她柔软细嫩的红唇,就贴在陈屿耳边,吹气如兰。
陈屿耳垂一阵酥麻,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站直身体,点头道。
“行,吴老,明天我一定来。”
倒不是因为叶明媚威胁说要咬他,而是他也想去见识一下,看能不能捡到漏。
吴会长满意的点头,看见外孙女纠缠陈屿,顿时眼睛一瞪,“明媚,不许对着陈小友胡闹!还有,你这次从燕京来南城,打算呆多久?”
叶明媚笑嘻嘻的站直身体,侧头想了想。
“大概要呆上一、两个月吧,外公,我今天刚租了个房子,一会儿要过去收拾一下,就不回家住了,明天再来给您老人家祝寿。”
她在家里习惯穿睡裙,还喜欢真空上阵,这样才自在,不喜欢屋里人多。`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外公家里,常有同行过来鉴定古董,人多眼杂,住着不方便。
陈屿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
他一看,电话是秦如玉打过来的,便连忙按下手机。
手机刚一通,听筒里,便传来秦如玉焦急的声音。
“小屿,你是不是没交房租啊?”
“房东把你赶出来了,还把你的行李打包,放到门口,说是有人看了上你这个房子,说是要租下,还出了更高的价钱。”
“今晚你没地方住,就来我家睡吧,先住几天。”
“我被赶出来了?”陈屿眉头一拧。
这贪财的狗房东!
自己平日每个月都按时交租,今天只不过是晚一天交房租,狗房东不吭声不出气,居然把房子租给出价更高的租客!
他要回去看看,是谁住了自己的房,可别乱动他的东西!
“如玉姐,我马上就回来。”
陈屿怕房东乱碰自己的行李,忙对吴会长和叶明媚两人打了声招呼,把金条和红釉壶装进兜里,转身匆匆离开。
他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往小区赶去。
出租车在路行驶。
陈屿坐在车后座,从塑料袋里拿出红釉壶。
在古玩圈里,一只清朝雍正红釉壶,在猜壶会上拍出了八百万的天价。
而他手里的这只红釉壶,是清代的东西,价格也绝不会低。
只可惜壶嘴和把手已经折断,卖不了钱,所以才会被熊二拿来当‘老演员’,用鸡蛋清粘合起来,坑人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