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日,我要折磨他们……”
夏樱眼睫微垂,眸光在阴影中淬出冷芒。/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原来如此。
夏子墨的癫狂、阴毒、扭曲,从来都不是偶然。
早在那个懵懂无知的年岁,恶意的种子就己深埋心底,在阴暗处生根发芽。
又或许,他就是个天生的坏种。
“时机成熟,可以审问了。”
地牢大门无声滑开,一道亮眼的光刺入牢房。
夏樱和楚宴川朝他走来,每一步都激起冰冷的回响。
叮!
一声轻响,精准敲碎了夏子墨最后的理智屏障。
“夏子墨。”
夏樱俯身,声音轻柔似情人低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现在,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你何时认识的主上?”
他机械地开口,干裂的嘴唇渗出鲜血,“七岁,我在后院的银杏树下埋……”
“他说…他能给我想要的生活…要我当他的刀!最锋利的刀!”
夏子墨的面容突然扭曲,声音里混入一丝狂热。
入戏之人,往往更容易操控。
对于他的催眠,从将他关入这个地牢的那一刻便己经开始了。
夏樱的真言粉只能在人的意志最薄弱时发挥几息的时间,但这种深度催眠就不同了。
一刻钟不到,她便问到了所有信息。.d~1\k!a*n¨s-h-u¢.¨c′o?m/
幼时,夏子墨每每见到夏忠国抱着夏樱举高高,他就嫉妒得要发疯。
可当他伸出双手,夏忠国只是神色复杂地扫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凭什么?凭什么夏樱那般高高在上,拥有一切?我恨她!我要毁了她!”
夏子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过去的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她被姨娘和夏雪柔玩弄于股掌,那可都是我的计策啊!哈哈哈!”
七岁撞破了夏志河与邱姨娘的丑事。
也是在那时,他知道了自己和夏雪柔的身世。
委屈、害怕、愤怒、各种情绪交织。
他逐渐变得阴暗,扭曲!
虐杀弱小成了他宣泄的快感。
这时,那个神秘的主上便出现了。
正因武学天赋平庸,那人才转而培养他制毒、操控鬼胄。
虽然他身体里的禁制蛊虫被凤蛊提前给灭了,但从他口中也没有问出神秘主上的真实身份。
可见那人行事谨慎。
唯一的线索,依旧指向那个蛰伏多年的前朝皇室遗孤。
……
“阿樱,把他交给我解决。你去外面等我。”
楚宴川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夏子墨这样的危险人物,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l+a^n¨l_a?n-w-x¢..c~o?m¨
脏活,他来。
鲜血,他染。
她的手上,不必再添这一笔。
夏樱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睛,忽然轻轻点头:“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皇宫。
御书房外。
德妃跪在冰冷的汉白玉阶上,十指深深抠进石缝。
往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凌云髻散了大半,金凤步摇斜插在鬓边,像在嘲笑她的狼狈。
陈公公躬身站在廊下,声音压得极低,“德妃娘娘,陛下说了,今日谁也不见。”
“本宫不走!”
德妃突然抬头,唇上胭脂被咬得斑驳,
“陛下,求您念在臣妾诞育皇嗣的份上,给江家一条活路!”
殿内一片安静。
德妃继续道:“江家世代忠良,我大哥当年为保东宫之位……”
哗啦!
一摞奏折从雕花门缝里飞出,其中一本在德妃额头划出一道血痕。
最上面那本摊开的折子里,赫然写着:“江氏庶子强占民田三百顷,逼死佃户七人,尸首砌进别院墙基……”
殿内传来茶盏砸碎的脆响。
“你还有脸提当年?!”
夏元帝的声音裹着雷霆之怒穿透殿门,“光是这些折子里的罪状,就够江家满门流放三千里!”
“德妃!你江家这些年干的那些腌臜事,真当朕不知晓?”
“还有前些日子,战王妃返京途中遇刺,你敢说没有你的手笔?!”
德妃心头一慌,膝行两步,染着蔻丹的指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