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泽愕然地看着门后的苏玥。+8`6*z?h_o′n¨g·.-c!o*m,
不仅仅是薛泽,薛泽身后的福喜公公也是脸色巨变。
不是说好万无一失的吗?
苏玥怎么会提前得了消息?!
福喜失声出口:“玥贵嫔怎么会在这里?”
苏玥看向福喜公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让福喜后背发麻。
“本宫为什么不能再这里?还是你觉得,本宫应该在露华宫,毫无所查,任由你污蔑本宫的两个婢女与皇上身边的红人行淫乱之事,好让你一箭双雕,去掉本宫的左臂右膀,再除去皇上身边比你更得喜欢的后辈?”
“福喜公公!”苏玥厉声喝道:“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福喜公公好精明的算计,好厉害的手段!”
薛泽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面露狐疑。
苏玥在福喜狡辩之前,错身几步让开薛泽,让他得以窥见室内的全貌。
小六子失血过多,几近昏迷,看见薛泽来了,颤抖着手,努力想把另一只受伤的匕首拔下来。
尝试了几次,因为剧痛加上药物作用,都没能成功,只能惨然一笑:“请陛下责罚,小六子无法起身行礼之罪。”
“皇上,小六子不够机灵,中了别人下的药,还好玥贵嫔及时赶到,才没有酿成大祸,只可惜六子的手算是废了,以后怕是不能伺候皇上研墨穿衣了......”
小六子咧开嘴笑了,眼泪却顺着两颊流下:“小六子虽没有碰两位姑娘,但事情传出去会令皇室蒙羞,还请皇上赐死小六子。′w^a~n!g`l′i\s.o′n¢g\.+c·o^m·”
“皇上,您是六子遇到过最好的主子,可惜了,可惜了,可惜六子福薄......”
福喜公公眼看事情失去控制,沉声道:“皇上,不过是苦肉计而已!一定是他们事先得到消息,才会以苦肉计妄图诓骗陛下!”
苏玥根本不理福喜,秋后的蚂蚱罢了,她现在,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六子的伤,不能白受!
她们三人经此一遭,也绝不是洗清罪名那么简单!
福喜等人种下的因,她要他们亲自尝尝结出的苦果!
苏玥走到薛泽身前,一指另外一边晕过去的两个婢女:“皇上,春宁撞墙自戕生死未卜,夏觉看到了下药之人,为保持清醒自断十指,这样烈性的宫女,这样忠心的太监,您真的觉得他们会背着您行那苟且之事?!”
福喜还想说什么,苏玥转身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你给本宫闭嘴!本宫说话什么时候有你插嘴的余地!你的账,本宫稍后再跟你算!”
福喜在宫中经营多年,连皇帝都敬他是老人,斥责都少,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抖着手指着苏玥:“咱家侍奉两代帝王,是皇上身边最忠心的奴才,你怎么敢......”
苏玥冷笑一声:“是啊,你也只是奴才罢了。?k,s·w·x*s_./o?r.g^”
苏玥望向薛泽:“臣妾只问皇上一句,这般拙劣的手段,这般歹毒的心思,以皇上儿时痛楚为局,借皇上之手排除异己,皇上难道要如了他的愿?!”
薛泽目光扫视四周,最后停留在了苏玥身上:“你刚刚言语之间,似乎说此事与福喜有关,可有证据?”
苏玥肯定道:“有。臣妾在福喜住处发现多种烈性春药,想来是为今日之事准备的。”
福喜脑子轰一下炸开了:“不,不可能,根本不是奴才......”
苏玥步步紧逼:“是吗?那不妨去你住处看看如何?”
直到此刻,福喜终于意识到,今日之计,彻底败了。
他想带薛泽过来捉奸在床,结果奸情没有,满目皆是忠肝义胆,至死忠心;
而苏玥能说出这样笃定之言,必然已经留好了后手,他的住处,应该早就被藏匿了烈性春药!
福喜脸色发白,冷汗涔涔:“皇上,奴才冤枉啊......”
薛泽心中的天平,已经倒向了苏玥这边:“朕会严加审问,究竟是谁做出这等丑事......”
不等薛泽话说完,苏玥突然大步走到小六子身旁,低声道:“忍着。”
瞬间,血花四溅,小六子惨叫出声,而那柄匕首,已经落在了苏玥手中。
苏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匕首架在了福喜脖子上:“说!是谁指使你的?!”
利刃刺破皮肤,福喜吓得尖叫起来,薛泽也被苏玥这出其不意但石破天惊之举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