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詹云绮笑语盈盈地问。

凌承谨捏着糖炒栗子，剥栗子的手黏糊糊的，很像他现在的心情，仿佛被什么粘住了，很不爽快。

话在嗓子眼打了几个弯，最终还是要讲出口。

凌承谨深深沉了一口气，如实告诉詹云绮：“领导派我去北部战区，要走三年。”

詹云绮没有凌承谨想象的那般不痛快。

她只是愣了愣神，然后就讷讷地问：“北部战区是哪里？”

凌承谨说：“北部战区的空军基地在江城。”

江城。

离蓉城很远。

詹云绮不是没飞过江城。

她知道江城机场和蓉江机场的飞行距离在1500km左右，飞行时间大概要两个半小时。

詹云绮很天真地问：“那你中间能回来吗？三年里有不少节假日，要是你能回来，那跟你在蓉城这边其实也没什么差……”

“应该不可以。”凌承谨告诉了詹云绮很残酷的事实：“只能等三年后再回来。”

詹云绮默了默，又轻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动身出发？”

“年后吧。”凌承谨回她。

这还是爷爷帮他争取到的时间。

詹云绮再次陷入沉默。

她看起来很茫然，似乎是被凌承谨这番话给冲击到了。

过了会儿，詹云绮突然反应了过来，“所以昨天你在师兄的订婚宴上出去接电话，还有几天拍完婚纱照就去找领导谈事情，是在……谈这个吗？”

“嗯……”

“是你自己要求要去江城的……”

詹云绮的话还没说完，凌承谨就打断了她，急忙道：“当然不是！”

他缓了缓，才又继续说：“但是部队里的安排，我没办法不服从命令。”

“老婆……”凌承谨想要去拉詹云绮的手，但突然想到自己的手黏糊糊的，就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他征询詹云绮的意见：“我们的婚礼……你是想在我走之前就办了，还是……”

凌承谨停顿了下，才艰难地问出口：“还是等我三年后回来再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