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回家”,可是,如果他讨厌她,那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的大院、他们在“景湾”的家,乃至他为她买下来的房子,好像都不能称之为她的家了。
她茫然地轻喃:“不知道。”
她的语气……似乎更难过了。
凌承谨试图唤醒詹云绮:“绮绮?”
“老婆,”他在把她抱起来的这个刹那,话语温柔的低声呢喃着告诉她:“别难过,我们回家了。”
詹云绮猛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和语气,顿时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正抱着她往车库外走的凌承谨。
詹云绮怔怔地望着凌承谨,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
凌承谨从她惊慌的目光里看到了她惶然不安的情绪。
“做噩梦了?”他语气依然温柔,甚至泄露了几分心疼。
不是那个对她冷漠甚至厌烦的凌承谨。
詹云绮稍稍地安心下来。
她抿住唇,声如蚊蝇地“嗯”了声。
詹云绮没有告诉凌承谨她在梦到了什么。
凌承谨见她不说,也没打算继续问。
他只告诉她:“噩梦都是与现实相反的,不用怕。”
詹云绮问道:“那美梦呢?”
“美梦当然是会成真啊。”凌承谨好笑地说她:“傻老婆。”
詹云绮不说话了。
她现在还没能完全从刚刚那场梦中抽离。
受了影响的心情也依然处在一种难过的情绪中。
凌承谨抱着詹云绮进了屋,开了玄关处的灯后,他将她放到了玄关柜上。
他顺手反锁好门,而后就把那束玫瑰从詹云绮的怀中拿了出来随手放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