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太感谢了!你立大功了!在这等着,我们这就去拿人!”
两个乘警像打了鸡血,两人立刻冲进拥挤的人群去抓人!
江阳看着他们走了,他弯腰把塞在座位下的麻袋又往里踢了踢,确保稳妥。′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刚才被撞的火气消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参与了大事的兴奋感。
有了这么清晰的画像,那人肯定会被抓住!
到时候他替他能获得奖励了!
江阳想想都高兴!
过了快一个小时,
他心里的那点兴奋渐渐沉了下去,变成了一丝不安。
按理说,拿着那么清晰的画像,又是惯犯,特征那么明显,在火车这种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应该不难找啊?
难道那家伙真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就在他坐立难安,准备站起来张望时,一个身影分开人群,气喘吁吁地挤了过来,正是那个矮个乘警老刘!
他额头上全是汗,帽子都歪了,脸上之前的激动和兴奋荡然无存,只剩下焦虑。
“小同志!”老刘一把抓住江阳的胳膊,声音又急又低,“艹他妈的,邪门了!真他娘的邪门了!我们哥俩拿着你那画,从车头摸到车尾,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筛,连厕所和锅炉房都没放过!愣是没找着那孙子的影儿!”
“没找到?”江阳心里咯噔一下,“不可能啊!那脸,那痣,我记得清清楚楚!”
“是啊!特征太明显了!按说藏不住!”老刘急得直拍大腿,“可就是没有!我们连可疑的瘦子都盘查了几个,都不是!你说……他会不会在上一站或者刚上车那会儿就溜了?”
江阳皱紧眉头,想了想回答,“应该没下去!”
“警察同志,”江阳沉声说,“他肯定看见了。?1\3?x!s!.~n¨e`t·在你们找我问话那会儿,他搞不好就在附近盯着呢。这种人,鼻子比狗还灵,感觉不对头,立马就得想法子藏起来或者跑路。”
老刘脸色更难看了:“那咋办?这趟车马上到第一个停靠站了,要是让他溜下车,以后我可不好找到他了……”
江阳目光扫过车厢里拥挤的人群,各种面孔混杂,烟雾缭绕。
越是混乱的地方,越好藏人。
“警察同志,你们车上……有没有那种卖货的制服?蓝布褂子,戴个套袖那种?”江阳压低声音问。
老刘一愣:“卖货的?有啊!餐车推小车卖东西的服务员就穿那个。!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你问这干啥?”
“给我弄一套来!再给我弄个小推车,随便装点瓜子花生啥的。”
“我扮成卖货的,推着车从这头走到那头。卖货的走车厢没人注意,我挨个瞅一遍!我见过他那张脸,化成灰我也认得那颗痣!他要是还在车上,只要让我看见,准跑不了!”
老刘眼睛猛地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好主意!你小子脑子真活泛!等着!”
他二话不说,扭头就朝餐车方向挤去,动作比刚才麻利多了。
没过多久,老刘就回来了,把江阳带到了乘警车厢。
然后拿出了一件洗得发白、还带着点油烟味的深蓝色棉布工作服,胳膊上搭着一副同样发白的蓝布套袖,另一只手还拎着一个折叠起来的小推车架子。
“快!穿上!帽子没多的,你凑合着。”老刘把东西塞给江阳,“瓜子花生餐车有,我这就去推过来。你赶紧换!”
江阳也不含糊,背过身去,飞快地把自己的外衣脱了,套上那件宽大的工作服,袖子挽起一截,戴上套袖。
衣服有点大,但凑合能看。
他麻利地解开麻袋,从里面掏出一个最不起眼的旧布帽子扣在头上,稍微压低帽檐。
这时,老刘也端着一个不大的铝制托盘过来了,里面胡乱堆着些散装瓜子、花生,还有几包最便宜的经济烟。
“成了!像那么回事!”老刘上下打量了一下换了装的江阳,点点头,“推车你会弄吧?就这架子,下面轮子一卡,托盘放上去就行。记住,自然点,吆喝不吆喝随你,主要是看人!”
“嗯。”江阳手脚麻利地撑开小推车,把托盘放稳,又顺手把老刘递过来的一沓找零用的毛票塞进工作服口袋。
“放心吧!”他推起小车,学着记忆里卖货员的样子,微微弓着背,开始沿着狭窄的过道,艰难地向前移动。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啊!瓜子花生香烟有需要的吗?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