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屏风后面一阵响动,徐清盏和沈长安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看到了,也听到了,不是朕不让她走,朕也是没法子了。”祁让捏着眉心说道。
两人并肩而立,都在极力隐忍自己的痛苦。
徐清盏为着晚余那番话,忍到眼圈都泛起血红。
“让她去查吧!”祁让叹息道,“朕现在已经别无所求,只要她能好起来,把紫禁城拆了都没关系。”
沈长安和徐清盏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们是不是在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祁让自嘲一笑,“其实朕早该知道的,朕就适合一个人,除了这个皇位,朕什么都留不住。”
“皇上别这么想。”沈长安搓了搓脸,沉痛开口,“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也有责任,是我当年年少轻狂,以为可以许她一个很好的未来,在她入宫后,仍不肯面对现实,不停地给她期望,如果我那时能狠下心,和她断了来往,可能一切会和现在不一样。”
祁让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唇角勾出一抹苦笑:“如果重回那个时候,你还会那样做吗?”
“会。”沈长安没有一丝犹豫,“那时的我们,在那个当下做出的决定,是我们最想做的,也是我们认为最正确的决定,因为我们谁都无法预测未来。”
“你呢?”祁让又看向徐清盏。
徐清盏抿了抿唇,说:“我不后悔,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想让她好,无论她理解还是不理解,无论别人理解还是不理解,我都问心无愧。”
祁让看着他,忽然很羡慕他。
果然心无杂念的人最坦荡。
他们三个,可能只有他,最配得上站在那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