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眼角都微微泛红。
“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你义父……大西国皇帝陛下他……”
听到这话,李定国心猛的一沉。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死死盯着陈锦文。
“陈将军你倒是说呀,我义父……他到底怎么了?”
陈锦文避开李定国的目光,语气中充满了“沉痛”和“遗憾”。
“你义父和孙可望将军,被鞑子提前埋伏的细作突袭。”
“等我赶到时……你义父和孙将军……己……己惨遭毒手,不幸罹难了!”
临了。
陈锦文还补充了一句。
“你义父他...是站着死的!无愧大西皇帝之名!”
说完这话。
陈锦文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仿佛真的为这位“盟友”的壮烈牺牲而悲痛万分。
“义父——!!!”
李定国双目瞪的通红。
结果下一秒。
“噗——”
一大口滚烫的鲜血,毫无征兆的从李定国口中狂喷而出。
随后....
李定国眼前一黑,身体向后,整个人昏倒过去。
“定国!”陈锦文惊呼一声。
“来人,扶李将军回城,传最好的大夫....快!”
......................
太原城。
将军府内一处僻静厢房。
浓郁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床榻上,李定国脸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而急促。
他那条受伤的左腿己被仔细清洗包扎,厚厚的绷带下仍隐隐渗出暗红的血迹。
几名经验丰富的军医,和城内请来的名医刚刚忙碌完毕。
陈锦文负手站在门外。
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为首那位须发皆白的大夫,用布巾擦着额头的汗珠,脚步略显蹒跚的走了出来。
随后....
这大夫对着陈锦文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
“大将军放心,这位李将军性命无碍。”
“他腿上的贯穿伤虽深,幸而未彻底损毁筋骨,老朽己仔细清理缝合,敷上了最好的金疮药。”
“其余多为皮肉外伤和力竭脱力之症。”
“此番昏迷....”
“主要是外伤失血过多,加之骤然听闻噩耗,悲愤攻心这才导致!”
说完。
这大夫喘了口气。
然后从袖口中,取出一张墨迹未干的药方。
“按此方抓药,一日两剂,按时煎服。”
“短则三日,长则五日,人必能清醒过来。”
陈锦文接过药方。
看向眼前的大夫。
“有劳先生妙手回春!来人,取二两纹银,送先生回去歇息。”
一名亲兵立刻上前。
将一小锭银子塞入大夫手中,引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