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军丁十逃七八!
整个小旗还有六名兵卒,己经是非常了不起。
至于军户,为何要冒着杀头的风险逃逸?
腐败,极其的腐败!!!
“宁遭鞑子刀,莫遇长官笑”是此时流行的一句谚语。
...........
守门的士卒懒洋洋地检查了腰牌,挥手放行。
"都给我打起精神!"
王虎挺着肚子走在前面,腰间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刀随着步伐一晃一晃。
“虽说鞑子应该走了。”
“但保不齐有落单的,看见动静立刻示警,别他妈逞英雄!”
陈锦文走在队伍中间,警惕地观察着西周。
九月的草原,一望无际的草浪随风起伏,远处是连绵的阴山山脉。
风景很美,却暗藏杀机。
"听说前几日张家堡被屠了,一个活口没留。"
走在前面的老兵低声说道,"鞑子把小孩挑在枪尖上,当旗子哩..."
另一个士兵骂道,"净说这些,不嫌晦气是吧?"
“快别说这些,小心把鞑子招来了!”
王虎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咧嘴骂道。
“怕个卵!老子当兵十几年,鞑子什么德行不清楚?”
“他们打草谷就跟赶集似的,抢完就走,哪有功夫跟咱们这些小喽啰较劲?今天就是走个过.......”
话音未落。
嗖——
一支羽箭划破风声,精准地钉入王虎喉咙。
他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双手徒劳地抓着箭杆,嘴里喷出血沫,然后像截木头一样栽倒。
"敌袭!!!"
不知谁喊破了音。
就看到远处的草浪中出现数十骑。
清一色的皮甲弯刀,脑后拖着细长的金钱鼠尾辫——鞑子的游骑!
这队骑兵呈扇形包围而来。
马蹄声如闷雷般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结圆阵!"韩老西的吼声刚起,一支弩箭就钉进他眼眶,透骨而出。
这些鞑子并不急于冲锋。
而是围着惊慌失措的明军转圈。
时不时射出一箭,就像猫戏弄到手的老鼠....
有个戴貂帽的鞑子用生硬的汉话喊。
"明狗!跪着爬三圈,赏全尸!"
他话音刚落。
"跑啊...."一个明军士卒丢下兵器,大叫着就往回跑。
陈锦文刚要喊。
就见那貂帽催马赶上。
弯刀银光闪过,人头飞起,无头尸体跑出几步才扑倒,腔子里的血如放闸般.....
随后....
那颗血淋淋的头颅被鞑子用刀尖挑着,扔到了明军中间,滚在陈锦文脚边。
他低头看去,头颅的眼睛还惊恐地睁着。
陈锦文强忍着干呕,嘶声喊道。
"人是跑不过马的,想活命只能拼了!"
"怎么拼啊?"
一个兵卒绝望的吼道,"这可是鞑子的骑兵!"
陈锦文没回答。
他深吸一口气,张弓搭箭,瞄着一个正在装箭的鞑子。
"嗖"的一声。
箭矢破空而去,距离鞑子脑袋还有寸许飞过,换来一阵哄笑。
那鞑子冷哼一声,反手一箭射来。
千钧之际。
一个身影猛地将他扑倒。
"噗.....!"
箭矢入肉的声音格外清晰。
牛蛋的左肩胛骨上插着一支羽箭,鲜血己经浸透了半边衣甲。
"陈哥儿...你快跑..."
牛蛋疼得脸色煞白,却还推着他。
陈锦文眼眶发热,正要说话。
突然,他脑海中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