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透过窗棂,照在范尚的脸上,他就猛然睁开眼,坐起身。¨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本该是宁静祥和的气氛,却压不住他沉甸甸的心。
昨夜强行征服吕娥的激情与后怕,如同冰火两重天在他体内交织。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心绪。
早饭都没吃,就直奔吕娥那边,垂首踏入暖阁。
然而,预想中的阴云密布并未出现。
吕娥正端坐在凤榻上,由雪鸢伺候着梳理那如瀑的长发。
晨光映照在她脸上,竟透出一种久违的、近乎慵懒的容光焕发。
她的肌肤泛着细腻的光泽,眼波流转,满足与松弛。
如同被晨露滋润过的牡丹,艳丽得惊心动魄,透出熟媚的风情。
范尚的心猛的一跳,随即是更深的警惕。
这反应……太反常了!
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那场疯狂的征服,真的在她心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一旁侍立的雪鸢。
那冰山美人依旧是一身素净宫装,腰背挺直如松,面无表情。
她正专注地为吕娥挽着发髻,动作一丝不苟。
她甚至都没看范尚一眼,仿佛他不存在。
这种彻底的漠视,比愤怒和鄙夷更让范尚感到不安和一丝被轻视的邪火。
“小的范尚,叩见太后娘娘。”
范尚压下所有翻腾的念头,恭敬地行礼,声音平稳无波。+k\k^x′s?w~.-o/r?g\
“嗯?”吕娥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慵懒而随意,听不出丝毫异样。
她甚至微微侧首,透过铜镜的反射瞥了范尚一眼,那眼神平静得让范尚心惊肉跳。
“今儿是哀家第一次垂帘听政的日子,范管事,你说说,哀家该注意些什么?”
范尚连忙躬身,语气带着十二分的谨慎和恭顺,“回禀娘娘,垂帘听政乃国之大事,娘娘凤仪天成,威仪自生。小的以为,今日乃是首次,宜静观其变。首日重在彰显娘娘临朝之仪,震慑群臣之心,具体政务,待看清风向再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哦?”吕娥似乎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唇角一抹浅笑,对着镜子点了点头,“范管事所言极是,哀家是该沉住气。”
她最后三个字说得有些慢,目光似乎又透过镜子在范尚身上停留了一瞬。
范尚不敢深究那目光的含义,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连忙道,“娘娘圣明!”
“嗯。”吕娥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暖阁内一时只剩下雪鸢梳理发丝时极轻微的窸窣声,气氛微妙而安静。
范尚垂手侍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心里还在琢磨,这娘们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好像昨晚的事不存在似的?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小太监略显急促的通传声。
“启禀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前来给太后娘娘敬茶!”
范尚心头猛地一紧!
李承隆和霍青鸾来上茶了!
吕娥闻言,脸上的慵懒瞬间收敛,重新覆上一层端庄而矜持的凤仪。\s.h′u?q·u?n′d_n¢s..^c,o·m-
她缓缓站起身,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威严,“宣。”
“宣——皇上、皇后娘娘觐见!”
小太监尖细的嗓音穿透殿门。
厚重的殿门被推开,一身明黄龙袍的李承隆率先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一丝刻意维持的平静,但那眼神却混杂着得意、怨愤和亢奋。
紧随其后,是身着大红凤袍的霍青鸾。
当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范尚的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她的妆容精致绝伦,将她本就倾国倾城的容颜,衬托得更加明艳不可方物。
当她抬起头,目光不可避免地扫过侍立在吕娥身侧的范尚时。
范尚清晰地看到她的瞳孔,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
只是一瞬,她便移开了目光,仿佛从未认识过这个人。
她走到李承隆身侧稍后的位置,微微屈身,向吕娥行礼,“臣媳霍青鸾,给母后请安。”
李承隆也拱手行礼,声音有些干涩,“儿臣给母后请安。”
吕娥端坐凤榻,脸上挂着慈和微笑,目光在儿子和新儿媳身上缓缓扫过。
“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