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之外,夜色浓稠如墨。.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王德全悄无声息地立在门侧,侧着头,将一只耳朵紧紧贴在门板上。
门内那持续不断、带着特殊节奏的“嘎吱”声,一下下敲击着他的耳膜。
王德全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当那单调的噪音持续了一段时间,渐渐透出的疲惫感。
最终缓缓停歇下来,殿内重归一片死寂之后。
王德全缓缓直起腰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殿门。
迈着步伐,朝着密道的方向,疾步而去。
密道里的李承隆背对着门口,焦躁地在踱步。
听到门口细微的脚步声,他猛地转过身。
“如何?”李承隆的声音带着急切的嘶哑,眼睛亮得吓人。
王德全躬身,“回禀陛下,事成了。”
“成了?!”李承隆脸上瞬间绽开一个近乎扭曲的笑容。
“好!好!范尚这狗奴才,果然没让朕失望!哈哈哈!”他压抑着声音低笑起来。
王德全垂着眼帘,突然道,“陛下。老奴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承隆正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中,闻言不甚在意地挥挥手,“讲!”
王德全的头垂得更低了些,“殿内动静着实不小,且持续良久,但范尚他毕竟是个阉人……何以能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李承隆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了。^微¨趣?小\说/ +追,最+新?章·节?
他虽然年少,但也并非完全不经人事。
方才只顾着想象霍莽父女受辱的快感,并未深究细节。
此刻被王德全这经验老道的内侍总管一点。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和一丝极其细微的不适感猛地窜上心头。
“是啊,一个被去了势的奴才……他是怎么做到的?”
……
殿内,范尚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显得狼狈不堪。
终于,范尚停下了动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转过身,看向霍青鸾。
她绝美的脸上依旧残留着震惊、屈辱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
“娘娘,”范尚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差不多了,陛下那边还等着小的复命。”
他顿了顿,看着霍青鸾那双复杂的眸子,低声道,“娘娘今夜受惊了。但请娘娘务必记住小的所言,稳住心神,保全自身。霍家还需要娘娘在这深宫之中稳住根基。至于小的,只要一息尚存,必当为娘娘、为霍相传递消息。”
霍青鸾樱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
今夜发生的一切,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也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k·a¨n¢s·h¨u_j*u+n/.*n+e?t\
看着范尚那身刺眼的龙袍,她只觉得一阵恍惚。
这个看似卑微、手段却狠辣果决、心思更是深沉如渊的太监。
此刻在她眼中,竟成了这冰冷深宫里唯一一根可以抓住的浮木。
尽管这根浮木本身也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
“你小心。”霍青鸾的声音低不可闻,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切。
范尚微微一怔,随即躬身,“谢娘娘挂怀。小的告退。”
他不再停留,立刻打开殿门离开了,朝着密道方向走去。
范尚走在夜路中,手腕的伤口和过度用力的手臂传来阵阵刺痛。
提醒着他刚刚经历的一切有多么惊险和荒谬。
他脑中飞快地复盘着每一个细节。
确认没有留下致命的破绽,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约定的密室方向走去。
推开密室的门,李承隆正端坐在那边,脸上毫无表情。
范尚立刻行礼,声音带着刻意的虚弱和忠诚,“陛下洪福!小的幸不辱命!”
李承隆只是静静地问,“那贱人……如何?发现什么没?”
范尚强垂首道,“回陛下,皇后娘娘并不知道原委,一切正常进行!”
“正常?!”李承隆冷笑了起来,“好一个正常!!”
范尚一边脱掉龙袍,一边换上太监服。
他感觉李承隆这小子不太对劲,暗道自己难道哪里出问题,被发现了?
李承隆看着范尚,“对了,范尚,你一个阉人,怎么弄出那么大动静的?朕有点好奇。”
嗡——!
范尚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