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藏有一枚暗印。”
“常人肉眼难辨,唯有火烤,才可显影。”
他说着,顺手就从御案旁捡了支铜灯,颤巍巍把那封信在火焰上慢慢烤过。
刹那间,羊皮纸般的密函上隐隐透出一行暗红的符号。
那符号有些像一柄折断的斧首,底下却分明勾着一个“谢”字的古篆。
这一幕落在在场所有人眼里,可谓是平地惊雷。
明元帝眸光一沉,猛地抬手,一把将那封信拽到眼前细看。
那枚火印他见过,正是谢家私印。
若说这火印真是沈扬尘伪造,那也未免太巧了。
那块封印木坯早已藏在御书房后殿密匣,除他与李成双外,再无人知晓内情。
想到这里,明元帝指节微微发紧,冷冷盯住谢老太爷,声音几乎透着寒意:“你谢家……还要抵赖?”
谢老太爷脑子里“嗡”地一声,半晌都没回过神。
他活了大半辈子,哪料到一个不起眼的火印竟能让他们世代家业瞬间崩塌?
偏生这会儿虞铭与贺谦却像是吃准了他要嘴硬,低低补了一句:“启禀陛下,小老儿二人确实在谢府原执事手下干过跑票活计。”
“若有假话,愿以脑袋担保。”
虞铭说着,猛地自顾自磕了个头,撞得殿砖“咚”地一声脆响,干瘦的脖颈上青筋毕现。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谢老太爷张了张嘴,喉头发干,哪怕他满心叫屈,也再吐不出一个字。
这还要让自己说些什么?
若是再把脏水往旁人身上推,只怕会惹来“诬陷圣眷”的大罪,等同于拿谢家再赌一条命。
他看见沈扬尘就立在那儿,安安静静,眼神温顺如旧。
可望向自己的时候,眼底的戏谑又毫不掩饰。
若不是这会儿还在大殿上,谢老爷子必然得把这阉奴碎尸万段。
殿中一时陷入了死寂,只有杜连栖那头瑟缩着还在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