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依偎在赖尚荣怀里,脸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k·s′j?x-s!w·.^c!o/m?
赖尚荣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肩头摩挲,感受着薄纱下温热的肌肤,眼神带着几分戏谑。
“那套宝蓝的西域纱裙,穿在你身上,当真明艳动人。”
赖尚荣低头在邢岫烟耳边轻语,热气喷在她的耳廓,“裙摆摇曳时,不知要勾走多少魂儿。”
邢岫烟嘤咛一声,将滚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他颈窝,声音细若蚊蝇:“夫君尽会拿这些羞人的话臊我…那料子那般透…”
赖尚荣低笑,手指勾起她一缕散落的青丝缠绕把玩,“透又如何?难不成还怕被夫君我看了去?”
邢岫烟心头涌起一股甜蜜,嗔道:“夫君如今是官威日重了,连穿衣都要管束妾身。”
“那是自然。”
赖尚荣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从头到脚,每一寸都是我的。穿什么,何时穿,自然得由我说了算。”
邢岫烟“嘤咛”一声,羞红了脸配合着赖尚荣的胡作非为。
……
次日。
赖尚荣刚踏入商税司衙门,贾芸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大人!出事了!大事不好!”
贾芸脸色煞白,连礼数都忘了,几乎是扑到赖尚荣跟前,声音带着惊惶的颤抖。′求¢书~帮` !蕪-错.内_容_
“慌什么!”赖尚荣眉头一拧,问道:“天塌了不成?”
贾芸定了定神,急促道:“回禀大人!东西两市,盐行!全乱了!盐商们像约好了一样,所有铺子同时关门歇业!门口围满了抢购的百姓,人挤人,踩踏都出来了!盐价…盐价己经翻了七八倍不止!现在整个京城都炸开锅了!”
赖尚荣眸中寒光爆射。
囤积居奇!
哄抬盐价!
这是盐商对他昨日雷霆手段的反扑!
好快的手脚!
好狠的毒计!
这是要把京城民生搅得天翻地覆,将滔天民怨引到他商税司头上!
“七八倍?”赖尚荣语气中带着怒火,“本官昨日才刚将盐税新章张榜公布!他们今日就敢掀桌子?”
贾芸急得首跺脚:“大人!不止关门!小的接到线报,有几家盐行掌柜的家人被不明身份的人绑了,扬言敢开门卖平价盐就撕票!”
“这分明是有人背后下黑手,逼着所有盐商一起作乱!市面上的盐,像是一夜之间被扫空了!”
他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天的嘈杂声。
“狗官赖尚荣!滚出来!”
“商税司逼死人啦!”
“奸商囤盐,官老爷不管,是要饿死我们小民吗!”
愤怒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衙门前的街道瞬间被人潮堵死。,x.i^a,n¢y¢u?b+o¢o·k+.·c\o?m·
黑压压的人群,男女老少皆有,个个面有菜色,眼中燃烧着绝望和怒火。
他们推搡着试图维持秩序的税警,石块、烂菜叶雨点般砸向衙门紧闭的大门和森严的院墙。
“砰!砰!”
沉重的砸门声震耳欲聋,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几个衙役脸色发白,死死顶着大门,身体被震得不停晃动。
赖尚荣站在正堂前的石阶上,冷眼俯瞰着下方汹涌的人潮,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这不是自发的民乱,是有人精心策划、挑动起来的!
用百姓的恐慌和愤怒做武器,首指他赖尚荣!
尤三姐按剑护在他身侧,俏脸紧绷,杏眼圆睁,死死盯着下面暴怒的人群。
“姐夫!肯定是张老贼那伙人搞的鬼!想用百姓逼你就范!”
“逼我?他们打错了算盘!”
赖尚荣猛地转头,厉喝如炸雷:“周铁柱!”
“属下在!”
周铁柱魁梧的身形瞬间出现在阶下,他刚刚从后院带人增援过来,一身铁甲铿锵。
“税警营全体听令!”赖尚荣的声音斩钉截铁,压过所有嘈杂,“披甲!持铳!”
周铁柱眼神一凛,瞬间明白主将的杀心己起:“得令!”
“哗啦啦——”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税警如黑色洪流般迅速列队集结。
冰冷沉重的火铳铳端平,沉重的税司大门被税警猛地从内侧拉开。
门外汹涌的人潮猝不及防,最前面推搡的几人顿时向前踉跄栽倒。
喧嚣声为之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