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上古战神的魂。
此刻九鼎同时震颤,鼎身上的饕餮纹泛着血光,竟缓缓脱离地面,向空中的金色纹路撞去。
"鼎魂......鼎魂醒了!"人群里有人尖叫。
古苍的脸色瞬间惨白。"不可能!
九鼎封在太庙地宫,除非......"他突然顿住,死死盯着皮延林,"是你的新规则惊动了镇压之物!"
皮延林却笑了。
他望着空中交融的金雾与青黑,抬手接住一片被气浪卷来的鼎纹碎片。
碎片上的血锈在他掌心融化,露出下面刻着的小字——"民力为鼎基"。
"原来如此。"他轻声道,"旧规则用百姓的血汗养鼎,鼎又反过来镇住规则变动。"他松开手,碎片在风里化为齑粉,"现在血汗回到百姓身上,鼎自然镇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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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欢感觉有温热的气流拂过手背。
她低头,见自己手心里不知何时凝了团金光——那是方才鼎鸣时,从空中落下来的。
金光里隐约能看见个佝偻的身影,是昨日在城门口讨饭的老妇。
老妇的脸渐渐清晰,冲她笑了笑,便消散在风里。
"这是......被鼎魂吸走的生魂?"她震惊地看向皮延林。
"他们该回家了。"皮延林重新躺回祭坛,双手垫在脑后。
他望着九鼎与金光纠缠的天空,眼底的金光愈发浓郁,"接下来,该轮到恶人了。"
系统机械音在识海响起时,他正眯眼数云朵。
【检测到因果重塑完成度80%,剩余20%需直面命运本源】
皮延林挑了挑眉。
命运本源......他记得古苍说过,旧规则的核心藏在最深处,连法则境强者都触不到的地方。
可此刻他躺在祭坛上,竟能清晰感知到——有缕若有若无的波动,正从皇宫方向传来。
那波动像根极细的针,扎在他的懒意里,不痒,却让他想起十年前冬夜,他缩在破庙角落,听着外面官差鞭打百姓的声音。
"皮延林?"顾清欢的手覆上他额头。
他回神,见她眼里映着漫天金雾,连眼尾的小痣都泛着光。"怎么了?"
"你刚才皱眉的样子,"她指尖轻轻抚平他眉心,"像要把皇宫拆了。"
皮延林笑出声,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那里有规律的心跳声透过布料传来,混着懒意之力的温热。"拆皇宫多累,"他打了个哈欠,"等我睡够了,再去看看那波动到底是什么。"
顾清欢望着他闭起的眼睛。
阳光落下来,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是方才那个举糖人的小娃,正追着蝴蝶跑过祭坛。
风掀起她的衣摆,她闻到了久违的、属于春天的青草香。
而在皇宫最深处的太极殿里,龙椅上的黄袍男子猛地睁开眼。
他面前的青铜灯树突然炸裂,灯油泼在《大晋律》上,腾起的火苗里,隐约能看见"勤者当役"四个大字正在扭曲、碎裂。
男子抬手按住太阳穴。
他听见了九鼎的轰鸣,感知到了规则的变动,更察觉到有双懒洋洋的眼睛,正穿过重重宫墙,望向他案头那卷用百姓血契装订的《因果秘录》。
"来人。"他声音发哑,"宣国师进殿。"
殿外的太监刚要应,却见龙椅上的身影突然凝固——他眼角的细纹里,不知何时落了片梧桐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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