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就谢你自己。

假的东西再像，也藏不住真心。"他话音刚落，整座城突然开始虚化，顾清欢的手从虚空中伸过来，抓住他的手腕。

再睁眼时，两人正站在镜湖岸边。

晨雾未散，水面平静得像块蓝玉，仿佛方才的镜像之城从未存在过。

顾清欢的刀还在滴血，她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血珠，又抬头看向皮延林："刚才...那些人..."

"都回家了。"皮延林打了个哈欠，往湖边的石头上一躺。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今日签到完成，获得"因果回溯术（初级）"】他闭着眼笑，"圣君教的信仰根基，该裂道缝了。"

顾清欢没说话。

她望着镜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鞘上的纹路。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的一声，惊起一群水鸟。

三日后。

京城上空突然聚起乌云。

那云黑得反常，像被墨汁浸透的棉絮，压得朱雀大街的灯笼都晃了晃。

玄案司的小捕快跑过走廊时，手里的卷宗掉了一地，他望着窗外的天色，声音发颤："大人...这云...像是要下血雨。"

皮延林正躺在玄案司后院的槐树下，翘着二郎腿啃黄瓜。

他抬头看了眼乌云，又低头继续啃，嘴角沾着黄瓜籽："慌什么？"他说，"要变天了，总得先刮风不是？"

风从他脚边吹过，卷起一片槐叶。

叶尖掠过他的手背时，他忽然想起镜湖核心里那些挣扎的"自己"。

有个"他"在画面里抬头，隔着水晶冲他笑——那笑容和此刻的他一模一样，懒散里藏着点狡黠。

"躺平归真。"他喃喃自语，把最后一口黄瓜嚼得咔嚓响，"看来这躺平的路，才刚走了个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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