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沾着泥,手里却捧着只玉碗,碗里的药膏正冒着泡——那是她刚用战神的战气余温熬的金疮药。
“他当年总说药太柔,挡不住戾兽的爪。”姜暖用药杵轻轻搅动玉碗,药膏里浮出细小的战气光粒,“我便在药里加了他的战气灰,在战气里掺了我的药草汁——你看,楚临风的虹光会开桃花,苏玉瑾的药膏能生战气,都是当年我们试出来的法子。”药杵突然指向药圃,那里的柔刚草正疯长,叶片正面是战气凝成的金边,背面覆着药草的绒毛。
苏玉瑾的徒孙带着药农们收割柔刚草时,发现每片草叶的脉络里都藏着字。正面的金边上是战神的笔迹:“刚不可久,需柔来养”;背面的绒毛里是姜暖的小字:“柔不可守,需刚来护”。他们按《百草秘录》记载的“三蒸三晒”法处理草叶,蒸草的水必须用共生园的溪水,晒草的地方要在战气墙的阴影里,最后捣药时,需战气卫与药农合力——战气卫注入三分战气,药农呵出三分药息,草汁才能凝成既能疗伤又能增幅战气的药膏。
有个药农的儿子在战气卫里当差,左臂被戾兽利爪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用普通药膏总化脓。苏玉瑾的徒孙取来柔刚草药膏,刚涂上,伤口处就冒起白烟,战气与药香交织着钻进肉里,疼得那卫卒直咧嘴,却见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长出的皮肤竟泛着淡淡的金光,比别处更坚韧。后来这卫卒举盾时,总能感觉到左臂的战气比右臂强半分,玄铁碑上对应位置的刻痕,也会跟着微微发亮。
玄铁碑的背面,刻着段被战气覆盖的铭文,需用苏玉瑾传下的“药露”擦拭才能显现:“庚辰年冬,斩戾兽七,伤三,毁药田半亩。暖曰:‘毁田当补,伤兽当医,戾气当化。’遂以战气耕之,以戾兽骨肥之,以药草润之,来春田生异草,能解戾毒。”沈墨书的徒孙考证后发现,那“异草”正是归墟药圃里最常见的六和草——原来这救人的药,竟是用战神斩杀戾兽的“战利”种出来的。
兽语石的战歌:从敌对到并肩
萧战的兽语石在共生园发出急促的红光,像战鼓般敲打着归墟的地脉。玄铁碑的兽爪纹里渗出的战气,与红光交织成网,网里浮出上古的画面:战神被百头戾兽围困,眼看就要力竭,突然从林中冲出群异兽——白鹿用角挑飞戾兽,黑熊用掌拍碎戾气,灵猴将姜暖的药草扔进戾兽群,最令人震撼的是头浑身是伤的巨狼,竟用身体撞开扑向战神的戾兽,自己却被撕开了喉咙。′s′y?w?b+o~o!k..,c,o*m_
“那狼是我当年救的。”萧战的声音从兽语石里传来,带着狼族特有的低沉,“它幼崽被戾气所伤,是战神举盾护住它的窝,姜暖用半篓六和草救了幼崽的命。”红光里的巨狼倒下时,战神突然弃剑,用战气护住它最后一口气,姜暖跪在旁边喂它药草汁,可狼只是舔了舔她的手,转头对着幼崽的方向呜咽——那画面与今日共生园里,狼族首领为护孩童与凶戾死战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
狼族的幼崽刚断奶,就要跟着母狼学习“兽战诀”。母狼会带着它们在玄铁碑前嚎叫,教它们从碑的震颤里听战气的节奏;会用爪子在地上划出兽阵图,图的中心必是块象征兽语石的圆石;会故意让幼崽被战气卫的演练木剑“划伤”,再引导它们去药圃找苏玉瑾的徒孙要药膏——这是萧战传下的规矩:兽群的战不是为了赢,是为了让归墟的人知道,它们能并肩,也能托付后背。
有头刚成年的黑熊,在戾兽潮中被戾气感染,双眼赤红地冲向药圃。兽群没有围攻,反而围成个圈,用兽语石的红光包裹着它,狼王对着它长嚎,声音里全是“回来”的意念,灵猴往它嘴里塞回心草,连最胆小的野兔都蹦到它脚边,用头蹭它的爪子。三日后黑熊清醒,额头多了块战气与红光交织的印记,从此成了战气墙的“活哨兵”,每天用掌拍打石碑,石碑便会根据地底戾气的浓度,发出不同频率的震颤,战气卫们听着这“兽语警报”,总能提前备好防御。
玄铁碑的兽爪纹里,藏着首用兽语写的战歌。萧战的徒孙在月圆夜将兽语石贴在碑上,碑身便会发出共鸣,唱出战神与兽群的誓言:“你护我巢穴,我护你田亩;你分我药草,我助你退敌;你懂我嘶吼,我懂你战气;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归墟的兽群听到这歌声,会自动列成战阵,连戾兽幼崽都知道,要去咬凶戾的后腿而非喉咙——留条生路,或许下次就能并肩。
星砂盘的战局:从天时到人心
谢无咎的观星台被星砂覆盖,像铺了层碎银。星砂在台面上流动,拼出的星图比任何典籍都清晰:北斗七星连成楚临风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