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的文渊阁深处,藏着只刻满兽纹的青铜鼎。!q_i_x′i^a.o-s!h~u\o`..c,o¢m+鼎身覆着厚厚的尘,却在五夫虚影消散的第三日,突然发出神农鼎特有的清鸣——那声音里混着药草的涩、战气的沉、兽语的烈、星砂的凉、笔墨的润,像把归墟百年的故事熬成了汤。沈墨书的徒孙拂去鼎上的尘,露出鼎腹的浮雕:神农氏手持稻穗站在云端,脚下围着五个模糊的人影,衣角分别飘着战气光、药草叶、兽爪痕、星砂粒、竹简纹,与楚临风五人竟隐隐相合。
守阁的老学徒说,这鼎是沈墨书当年从黑风渊戾兽巢穴里抢回来的,鼎底刻着行上古文字,翻译过来是“神农尝百草,五夫续其章”。话音未落,鼎中突然升起白雾,雾里浮出个穿麻布裙的女子身影,发间别着稻穗,指尖凝着药香,正是传说中神农氏的女妻姜暖。
鼎中浮出的往事
姜暖的身影在雾里开口,声音像流过石涧的溪水:“五千年前,神农氏踏遍千山尝百草,我在他身后记录药性,他说‘草木有灵,能救人,亦能伤人,得有人守着这份平衡’。”白雾随她的话音流转,化作上古的景象:神农氏赤足踩在毒草滩上,脚踝被荆棘划破,血滴在草叶上,竟让毒草开出白色的花;姜暖跪在旁边,用骨针将药汁注入他的伤口,裙摆上的稻穗沾着血,落地长成能解百毒的六和草——正是归墟药圃里最常见的那种。
“后来神农氏仙去,将平衡草木的使命,化作五缕气,藏在天地间。”姜暖的指尖划过鼎壁,浮雕上的五个人影突然亮起:持盾者吸收了神农的“护”气,掌药者承继了“愈”气,通兽语者得了“和”气,观星者获了“知”气,书文者领了“记”气。“这五缕气,要等五个心术相合的人,才能重新聚首。”
白雾里突然出现归墟的画面:楚临风用战气盾护住药圃的瞬间,盾面闪过神农持穗的虚影;苏玉瑾第一次用墨玉膏治愈戾兽时,药箱里飞出片六和草叶,与姜暖裙摆上的一模一样;萧战听懂第一句兽语那天,兽语石的红光里,浮着神农与白鹿对话的剪影;谢无咎观星时,星砂突然拼成上古星图,与鼎底的纹路分毫不差;沈墨书写下《归墟大典》开篇时,狼毫笔竟渗出神农鼎的铜锈色。
“你们叫他们五夫,”姜暖的身影转向古桃树的方向,雾里飘来桃花与药草混合的香,“可在神农的传说里,他们是‘五承’——承草木之仁,承天地之诺,承守护之责。”
百草图谱的源头
苏玉瑾的药圃里,那株最老的六和草突然开花,花蕊里浮出卷泛黄的帛书,正是姜暖当年记录的《百草秘录》。^b-i!x′i+a.6*6!6-.¨c,o+m!帛书上的字迹与苏玉瑾的药箱铭文如出一辙,记载的“焰花蜜需与戾兽涎同熬”“回心草要伴晨露嚼服”,竟与归墟流传的药方分毫不差,只是在“共生草”条目下,多了段苏玉瑾从未见过的注:“此草需人血与兽泪浇灌,方显共生之效。”
药农们想起,苏玉瑾当年为了救活第一株共生草,曾割破手指滴入根须;而共生园的母狼,恰好对着草叶流泪——它的幼崽刚被苏玉瑾从戾气中救回。此刻草叶上的露珠,正映出那幕往事,露珠滚落,滴在《百草秘录》上,帛书突然化作光,钻进苏玉瑾的旧药箱,箱内的药膏纷纷浮起,自动按“草木相生”的顺序排列,最上层的墨玉膏里,竟浮出姜暖捣药的身影,手法与苏玉瑾传下的“三捣两敲”完全相同。
有个学徒在药圃深处,发现块刻着“神农尝毒”的石碑,碑缝里长出的回心草,根须缠着半片青铜鼎碎片。他试着用苏玉瑾传下的“辨药诀”去识草,指尖刚触到叶片,脑海里突然闪过无数画面:神农氏嚼下断肠草时的痛苦皱眉,姜暖用六和草救他的急切,苏玉瑾为试药性晕倒在药圃的苍白脸,他徒孙此刻对着新草犹豫的眼神——四代人的身影在药香里重叠,像条看不见的药脉,从五千年前连到现在。
当《百草秘录》与《百草图谱》在鼎中合二为一,书页间飞出无数药草虚影,在归墟上空拼出巨大的“生”字。姜暖的声音从字里传来:“神农尝百草,不是为了记下药性,是为了告诉世人——草木能杀人,亦能救人,关键在‘心’。苏玉瑾的药箱里,装的从不是药,是这份心。”
战气盾的原型
楚临风的战气虹光突然变得粘稠,像融化的青铜液,在谷口凝成面巨大的盾,盾面纹路与神农鼎的浮雕重合,边缘还留着稻穗形状的凸起。战气卫们认出,这正是楚临风战气盾的放大版,只是在盾心的位置,多了个姜暖的身影——她正用神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