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月若是在外头对陆家说过半个字不满,叫我永世不得超生。”
陆正堂忙哄着她“呸呸呸,快呸三下,哪有这么咒自己的?我错了,是我错了,夫妻二十余载,我不该疑你。”
苏文月伏在陆正堂的胸口哭得一抽一抽:“再说,正堂,你叱咤商场,绝顶聪明,在你眼皮子底下弄鬼,我不是自讨苦吃吗?”
陆正堂受用,确实,他盯着,苏文月不敢有大动作,不是信苏文月,而是信自己,永远能够掌控苏文月。
“行了,这件事我会再查的。”他叹了口气“方家那边,怎么说。”
苏文月道:“方家那儿暂时还没信儿,签了婚书,也不好轻易反悔,方太太或许在等你的表态。”
保姆扶着苏文月走出书房,已经接近八点,陆满舟早离开了陆宅,保姆端了一盅燕窝放在桌上,苏文月喝了两口,加了小半杯牛乳进去。
“母亲。”
陆萧望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苏文月身后。
“方意映的父亲死了?”她还是心有余悸,追问“怎么回事?”
“南郊的一幢老旧居民楼出人命了,是方意映的父亲,据说死了有一个星期,整个屋子臭烘烘的,加上楼上楼下也没人住,保洁打扫,发现屋子臭得不正常,才报警了。”
苏文月显然也吃了一惊:“怎么死的?”
陆萧望压低声音:“煤气中毒,警方调查,现场干净,没有痕迹,结案了,说是自杀。”
“外面知道吗?”苏文月手心凉津津的。
“方家压住了,况且方意映亲生父亲的事只是流言,没有真正的摆在明面上说,方家对外只说方意映的父亲拿了钱已经走了。而那具男尸外头没有见过,警方那里也没有吐口,没人能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为了处理这件事,方家是下了大功夫,这件事瞒得严严实实的。”
“母亲......”
陆萧望有些担心的望着苏文月。
苏文月没料到,方意映比她想象的还要心狠手辣,为了不被拖累,亲手了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方家对外的说辞,哄傻子罢了,没有多少人见过方意映的亲生父亲,最多的还是以讹传讹,方家买通媒体,对外口径一致,本来不过是一桩小事,也不会较真。
她长舒一口气。
果然,当初走这步棋,是正确的,若是真的让陆满舟娶了方意映......
她不敢想,甚至睡觉都睡不安稳,谁知道方意映什么时候会丧心病狂直接杀了她。
事已至此,必须尽快让方卿眠和陆满舟定下来。一个胸大无脑的花瓶,无依无靠,还有一个是有方家撑腰,冷静决绝,心狠手辣,苏文月没把握,对付得了方意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