褴褛的老者,左手还拄着一根拐棍,右手慢悠悠的扶着地面坐了下去,或许是站立太久了双腿已经没有了力气。
老者的前方站着一个年轻人,双脚站立在圈内似乎就没有移动过,他目视前方,脊梁笔直,飞虫落在耳边却也未用手去驱赶。
年轻人的右前方是一个女人,女子穿着优美,头裹着黑色的纱巾,在圈内抖动着左脚,似乎想要快点结束这样梦魇般的不期而遇,然后赶着回家。
女子的前方隔着几个白圈站立着苏沐,苏沐的右前方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大脑袋,穿碎花的袍子,右手中拿着一把羽扇,不停的来回扇动着,左手还不停的驱赶着飞到耳边的虫子。
我的前方,远处最边上的白圈内站着的是一位右腿残疾的人,他从地上缓缓站立起来,正在活动着已经发麻的双腿。
紧挨着残疾人的旁边是当铺老板的女儿,胖乎乎的身体,双腿似乎已经撑不起来的这样肥胖的身躯,背上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
我的左边远处站立着一个孩子,孩子一直很俏皮的样子,似乎觉得这里发生的事情很有趣,一直天真烂漫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却似天真无邪。
,!
孩子的前面是一位年轻男子,男子不停的擦拭的额头上的汗水,或许是因为紧张。
孩子左后方站立着一个乞丐,他的手从破旧的衣兜里面掏出半个干饼正在啃着,一边吃着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脏兮兮的,又从嘴里吐了些口水,双手擦拭起来。
这些人看起来似乎都很正常,也都不像凶手,那个老者,那个乞丐,那个残疾人,他们根本是不可能杀掉当铺的老板。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完全猜不到谁才是凶手,甚至于谁有嫌疑我都全然不知。
白色的圈内,大家开始盘坐在地上,而唯一还在一直站立着的是谷起右边衣衫褴褛的老者前方的那个年轻人,依旧双脚站立,腰杆笔直,这样的审判和惩罚对他似乎没有多大的影响。
就这样大家一直待到了夜幕降临。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四周亮起了火把,面前的“白虎堂”三个字在夜里却依旧醒目亮堂。这时有黑衣卫士送来了米粥,分发给白圈内的每一个人。吃饭期间我们也是不允许离开白圈内的,我们也只能在白色圆圈内盘坐在地上,喝着送来的米粥。
饭后,黑衣卫士才允许我们走出白圈,黑衣卫士要求我们排列成一队,我们一个挨着一个跟着黑衣卫士向着白虎堂侧边走去。前方是一条狭窄的小路,只是却越走越低,我们被带领着进入一个天然的洞里面。幽深的洞里,火把的光芒照耀着,亮了四周,我们继续向深处走去。洞的深处,两边都是铁门的窑洞,地上是湿淋淋的石板,能清晰的听到不知是哪里传来的水滴声响,能听到身后的人传来低沉恐惧的声音,只听有人说“洞牢”两个字。这里应该是官府的牢房,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应该都是第一次进到这种地方吧。
洞很深,越向前越低,我们看不到尽头,两边的铁门被一一打开后,我们被依次推进了牢洞里面,一人一个单间的牢房。
我被推进一间牢房里,前方能听到滴水的声音,四周不规则的洞壁湿漉漉的,然后我听到“砰”的一声,身后的铁门被重重地关上,眼前瞬间就黑了下来。
我听到铁门外面黑衣卫士远离的脚步声,当脚步声消失的时候,洞牢里面全黑了下来,几乎是什么也看不见。
滴答滴答的水声,让漆黑的夜显得格外安静和可怕,外面开始传来大家的抱怨声。
听到一个男人哭泣的声音,一边哽咽着一边说道:“本来上街买点布料给孩子做衣服,还没来得及去买,只是多瞅了那么一眼,就被带到这么个鬼地方,怕是出不去了!”
又有人开始说道:“既然我们都被留下来,那说明凶手就在我们当中,到底是谁,早点主动承认免得大家跟着一起遭殃?”
四周充斥着大家一阵起哄的声音,最后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漆黑一片的洞牢里,脚下石板的下方有缓缓的水在流动,耳朵贴近石板地面的时候能听到流水的声响。
喜欢困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