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趁现在还有时间,最后好好享受吧,等进了牢里,就没这么舒服了。\卡_卡/暁~税/徃? ?首~发,”章炳辉语气轻飘飘的,挥手让人送客。
王志弘一脸阴沉地走出院子。
在外面候着的王管家急忙上前,“老爷,如何了?章老板怎么说?”
“完了,一切都完了。”
王志弘眼神空洞地盯着虚空,耳边一阵嗡鸣,听不清王管家说了什么。
他恍恍惚惚地离开章炳辉的宅子,爬上马车时,腿一软,从车辕上摔了下来。
“老爷!?”王管家连忙把人扶起来,手发着抖,声音也发抖,“难不成……章老板不愿意?”
王志弘没吭声。
见状,管家不忍心继续问了,边扶王志弘上车,边宽慰道:“没事,大不了赔一百六十万。”
“老爷您能把王家生意做大,肯定能东山再起。”
“到时候,咱们慢慢跟他们算账也不迟。”
王志弘始终没吭声,上了马车后便瘫软在车上,呆愣地看着车顶。回到王府了,他也只是躺在榻上,浑身瘫软无力。
活像是魂丢了。
赵蓉听说王志弘回来了,一脸不悦地冲进房间,“老爷,大清早的,你又去……”
说到一半,赵蓉嗓子里抱怨的话忽然卡住了。
她茫然眨了眨眼睛,指着榻上瘫得跟烂泥似的人,问王管家:“老爷这是怎么了?”
“半个时辰前才好端端的出去,回来怎么变得如此没精打采,发生什么事了?”
王管家一脸难色,叹了口气,“夫人,您还是问老爷吧,我去让人煮碗安神汤。`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
话罢,王管家连忙遁了。
这事还是让老爷解释吧。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告诉夫人这个消息。
赵蓉看看王志弘,又望了眼王管家的背影,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走到榻边坐下,推了推王志弘,“老爷,到底发什么事了?嫁给你快二十年了,还是头回见你这副模样。”
她开玩笑般道:“总不能是我们家要破产了吧?”
话没说完,赵蓉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何止……”王志弘喃喃道:“何止是破产,我们一家老小的命都快没了。”
什么?
赵蓉脸上笑意还没完全绽放就直接僵住了,结结巴巴地道:“老爷,你,你是在说笑吧?”
“可不兴拿这种事开玩笑啊?”
王志弘苦笑一声,闭上眼,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我何时跟你开过玩笑?何况还是这种玩笑!”
若是可以,他倒是希望这一切只是玩笑。
他把那笔十万匹丝绸的生意娓娓道来,说到最后,王志弘一骨碌爬起来,悲愤地大吼:
“我王家造了什么孽啊!竟然这般倒霉!”
最重要的是……死到临头了,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受了谁的牵连,遭此横祸!
而且那章老板明显是个替人办事的,所以他连陷害王家的幕后黑手是谁都不知道。′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
“草他娘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死了都是个糊涂鬼!
赵蓉第一次听见他说粗话,可她完全顾不上此事了。
她呆滞地退后了数步,随即猛地扑到王志弘身上,使劲晃他。
“老爷,我是在做梦对吧?”
不等王志弘回答,她就自顾自道:“对,我肯定在做梦!”
赵蓉说着,还用力掐了把手里的肉。
不疼?
她用尽全力又掐了一把。
还是不疼!
赵蓉笑逐颜开,使劲拍了拍掌下的人,“我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唔唔唔!”王志弘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赵蓉死命压在他嘴上的手臂推开。
立刻抽着冷气,搓揉着自己被掐得青黑的侧腰。
“你当然不疼了!”王志弘疼得五官扭曲,“你掐的是我的肉!”
赵蓉刚重新恢复的笑脸一下子又败了,跌坐在地上,“所以……我们真的要大难临头了。”
“那笔丝绸是官府的生意,姓章的,他们订购这批丝绸用的还是税银,我们交不出货来,就是欺君之罪……”
说着说着,王志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