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吃香喝辣
陈旸仔细确认了一下。}E 黏在枝条上的腥臭黏液,有些透明,像是蛋液。 难道是山鸡在灌木丛里下了蛋? 不像。 野禽都鸡贼,不会在自己窝里乱折腾。 抱着好奇。 陈旸扒开了灌木丛。 借着月光,他看到灌木丛的草地上,有几个白花花的东西,指甲壳大小。 凑近一看,竟然是蛋壳。 不过看体积很小,像是鸽子一类鸟禽的蛋。 陈旸明白了,野鸡应该是发现了这些蛋,然后就欢腾啄食。 能顺手在山里摸到鸟蛋,也是不错的。 只可惜。 这几个蛋都被野鸡啄空,只留下一地破碎的蛋壳。 就当陈旸准备离开的时候,脚边上的灌木,忽然动了一下。 还有东西? 陈旸害怕是蛇,果断站起来,使劲跺了跺地面。 山里的蛇,一般听到这种动静,就会躲得远远的。 除非是遇到过山峰。 你要是敢跺脚,它就敢立在你面前。 到时候,只能自求多福了。 陈旸只所以敢跺脚,就是知道,就算是蛇,也不会是毒蛇。 因为动静就在脚边,如果是毒蛇,肯定已经朝陈旸招呼过来了。-d^a¢n!g`k_a′n~s-h\u^.`c¢o?m` 等了片刻。 再没了动静。 陈旸这才将脚边的灌木扒开。 这一扒,陈旸瞬间瞪大了眼睛,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月光白茫茫。 灌木林的草地上,卧着一只羽毛灰色,圆脑袋、细嘴喙的野鸟。 为什么说是野鸟呢? 因为它个头比鸽子小一些,毛色也更加花麻,看起来长得不怎么样。 但陈旸却一眼认出,这是斑鸠! 这玩意儿体型不大,身上充其量最多只有半斤肉。 但别看斑鸠小,这玩意儿吃了对眼睛好,尤其是对老年人,还有安神的作用。 不过。 这玩意儿一般晚上都在树上的窝里呆着,怎么会落在了灌木丛里。 脚边的这只斑鸠,卧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陈旸有些好奇,伸手巴拉了一下,还真死了。 他仔细一检查。 这只斑鸠身上,脱落了不少羽毛,脖子上还有啄咬过的痕迹。 看样子,野鸡们刚刚就是因为这只斑鸠而扑腾,还把斑鸠扑腾死了。 陈旸觉得自己运气真的不错。 没想到第一天晚上,就碰到了这种意外之财。 今晚就先到这儿吧。÷ˉ幻-¢&想e?姬° ?a最·^新D°章?^节_更·?新D快$? 等会儿天该亮了。 现在才三、四月份。 深山的早晨,气温低得惊人。 陈旸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汗白褂,山风一吹,身上就是一层鸡皮疙瘩,断然不敢在山里待到天亮。 于是。 他麻溜转身,用枝条将那只肥硕的野鸡绑了个结实,再拎起斑鸠,下了山去。 回到那个记忆中的老家,进入土墙院子。 陈旸先是观察了一下父母的房间,见二老已经熄了灯,应该是睡着了。 又看向林安鱼的房间,也熄了灯,没有一点动静。 整个院子里,安安静静的。 陈旸站在林安鱼的房门前,站了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 接着,摸着黑,来到院子东南角的厨房。 陈家的厨房,又矮又小。 陈旸一米八的大个,得埋着脑袋,才能挤到灶台边上。 打开灶台上的柜子。 陈旸发现放碗的地方,有个大瓷碗倒扣着。 揭开一看,是一碟凉拌的鱼香草。 鱼香草西南地区特有的一种食物,闻起来腥臭,但吃起来香。 用辣子和麻油混着拌在一起,就是一道爽口的凉菜。 不过在那个年代。 这玩意儿几乎是陈家每天的日常菜。 因为这种吃法够辛辣。 再来点菜帮子清汤,蒸几个粗面馒头,便是陈家一天的伙食。 没有一点油荤,全靠鱼腥草调味。 陈旸又翻箱倒柜了一阵,只翻出了一小盅过年吃剩的油渣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