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坦手持账簿,于朱棣身侧寻位坐下。¨吴`4!看?书! .耕~鑫·嶵¨全^
朱棣开口道:“瞻坦,你也知晓,为父不久前才刚委任高炽推行新政改革。”
“如今国库内外,各项事务皆需大量用度。”
“为父亦正计划积攒些许银两,以备日后可能发生的战事之需。”
“你且看看爷爷如今这光景,哪里还有余钱能拿得出来?”
朱瞻坦的眉头不自觉地锁紧,脸上显露出几分不快。
察觉到孙儿神色变化的朱棣,连忙放缓了语气解释。
“并非是爷爷吝啬,不愿支付这笔款项。”
“实在是眼下国库空虚,为父手中确实周转不灵。”
“给爷爷两年时间,只需两年光景,定会将欠款如数奉还。”
朱棣向朱瞻坦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
他以此向孙儿保证,两年之内必定偿清所有款项。
朱棣心中其实也不敢赖账,他是真的担心朱瞻坦跑去太祖那里告状。
倘若真把那位老祖宗给招来了。
自己这顿板子恐怕是免不了了?
朱棣如今可是深切体会到,父皇朱元璋对朱瞻坦的喜爱程度。
那份宠爱,恐怕己首追当年的太子朱标了。
朱瞻坦据理力争:“爷爷,您总不能让孙儿做赔本买卖吧。”
“您可知晓,为了维持诸位在那正统年间的开销,孙儿垫付了多少银钱?”
“您们一行共计五人,按每日十万两计算,足足停留了二十日才最终功成。”
“这算下来,每日便是五十万两的巨额支出,二十日累计便是一千万两。”
“爷爷,您若执意如此拖延,那孙儿日后可就不便再带您西处游历了。”
朱棣闻听此言,心头顿时一紧。
那怎么能行?
若是不带自己体验那些新奇事物了,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人上了年纪,对世间许多俗事早己提不起多少兴致。
唯独与瞻坦这孩子吹嘘闲谈,或是去往不同时代游历一番。
方能让他感受到几分昔日驰骋沙场般的快意,仿佛神仙般的逍遥生活。
若真断了这份乐趣,那可如何是好?
朱棣的语气软了下来:“瞻坦呐,就算爷爷求你了,再宽限些时日,两年若是不行,那就缓上一年。”
“一年之后,爷爷向你保证,定会将所有欠款一次结清。”
“若你实在不放心,不妨看看爷爷这宫里,可有什么你看得上眼的物件。”
“只要你看中了,尽数拿去抵债,你看可否?”
朱棣满怀期待地凝视着朱瞻坦,希望能得到孙儿的谅解。
“不行,孙儿绝不能吃亏,爷爷若是这般态度,那以后孙儿便不再带爷爷出游了。”
话音未落,朱瞻坦便作势起身,准备拂袖离去。
朱棣见怀柔策略无效。
便心生一计,试图用强硬的姿态威慑一下朱瞻坦。
“臭小子,你给朕站住!你难道就不怕朕一怒之下,查抄了你的全部家产?”
“朕可是清楚得很,你这小子如今正是那富甲一方的江南商盟之主!”
对于朱棣知晓自己的底细。
朱瞻坦倒也并未流露出多少意外之色。
毕竟,朱棣麾下的锦衣卫遍布天下,并非浪得虚名之辈。
面对朱棣赤裸裸的威胁,朱瞻坦只是淡然自若地回应。
“爷爷若是当真下令查抄了孙儿的家业,那孙儿也只好远走高飞,前往其他朝代安身立命,此生便再不踏足永乐朝半步了。”
此言一出,朱棣顿时慌了手脚。
“哎呀,别啊!瞻坦!有话好说!这钱朕给!朕给还不行吗?”
“三天!就给爷爷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朕一定给你把银子筹措齐全,你看这样可好?”
朱棣此刻心中愁云惨淡。
面对这个软硬不吃的孙儿,他实在是束手无策。
可眼下自己手头又确实拮据,拿不出这笔巨款。
朱瞻坦见朱棣终于松口,这才勉强点头应允:“那便依爷爷所言,三日为期,若是三日后银钱未能到位,那后果……爷爷您自己掂量吧。”
撂下这句话,朱瞻坦便转身扬长而去。¨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
朱棣望着孙儿离去的背影,独自留在原地苦苦思索,究竟该如何才能在短短三日内筹措到这笔巨额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