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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淑娟偷偷在吴秋菊耳边把想法一说,“到时候叶西西被赶出广播站,或许能进广播站的人就变成你了。”
吴秋菊一听眼睛都亮了!
事情就得这么办!
“等等,在这里比算什么本事?”吴秋菊突然拔高声音,辫子在脑后甩得象根鞭子。
“要比就去广播站当着徐站长的面比!让他亲耳听听,到底谁才有资格拿这话筒!”
她斜睨着叶西西,嘴角勾起抹算计的笑,“怎么?叶西西是不是不敢?怕站长看见你那点斤两,连临时工的牌子都给你摘了?”
孙淑娟点头表示赞同,“秋菊说得对,这事关广播站的声誉,当然得让站长亲自评判。”
她故意提高声调,让围观的社员都听见,“也省得站长被人戳脊梁骨,说他‘任人唯亲’嘛。”
叶西西看见吴秋菊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也看见孙淑娟藏在眸底的算计——
这两人分明是想把徐站长拖下水,用舆论逼他当众否定自己。
只是,她根本没有在怕的,暗笑孙淑娟和吴秋菊还是太天真,西姐的实力那可是从后世的千军万马中厮杀出来了,就一个小小的吴秋菊,想和自己比专业能力?
也行,那就杀她个片甲不留。
叶西西抬头,迎着阳光笑得坦然:“好啊,那就请站长做个见证。”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便出发往镇上去。
叶西西在宋振国、周淑娟和宋晓芸的陪伴下,也准备离开,走了一小段路才发现宋砚洲怎么不见了?
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冷不丁听见身后传来“哒哒“的蹄声。
几人回头一看,宋砚洲正坐在一辆青布篷牛车的车辕上,手里攥着缰绳冲她扬下巴。
牛车上铺着半旧的棉褥子,显然是从谁家牲口棚临时借来的。
“愣着干嘛?上车。”男人的声音带着惯常的冷硬,耳根却悄悄泛红。
难怪人不见了,原来是去跟吴老汉借牛车了。
周淑兰和宋晓芸各挽着叶西西一边手臂,笑得眼睛眯成缝,拉着她上了牛车,随后几人都上了牛车。
牛车哒哒哒行走在土路上,很快超过吴秋菊和孙淑娟等一行人,吴秋菊正唾沫横飞和孙淑娟抱怨,冷不丁被牛车扬起的土灰呛了一嘴。
“呸!“吴秋菊吐出嘴里的沙子,使劲拍打辫子上的泥点,“叶西西你“
宋砚洲甚至没回头,只把缰绳往老黄牛身上甩了甩,牛车跑得更快了,叶西西忍不住拍拍男人的肩膀,在他耳边表扬:“老公,你刚刚太帅了。”
她笑得乐不可支,刚刚宋砚洲明显就是故意的。
宋家其馀几人也忍不住乐出声。
被牛车落在后面的孙淑娟掏出手帕捂住口鼻,眼神闪过狠毒,叶西西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这才短短时间,宋家人居然对她的态度改变了这么多!
现在都快把她宠得没边了。
就连以前一直对她很冷淡的宋砚洲,居然也对她体贴起来了。
不,这一切的待遇都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她拥有府邸空间,里面金银财宝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她是老天爷的宠儿,让她重活一世,就是要让她过上人上人的生活的!
这一切不能被叶西西这个贱人破坏!
“小贱人!”她朝地上吐了口唾液。
吴秋菊抹了把脸,指缝里全是土灰,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等着,我非让她从广播站滚下来不可!“
牛车已经跑远了,青布篷在土路尽头变成个小黑点。
广播站的木门被推开的时候,徐站长正在校对广播稿,看见涌进来的人群,他手里的红钢笔“啪嗒”掉在桌上。
怎么回事?这群人气势汹汹闯进来想干什么?
吴秋菊见到徐站长,抢先一步冲到办公桌前,“站长!我们要求公平竞争!叶西西能上岗,我也要试试!”
刘芳声音怯怯的,手指扭着衣角,也说:“站长,我,我也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