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以后少不了好处的,可现在,结不成亲,倒快结成仇了。
听我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等你娘和媳妇道完歉,你就主动拿着那些东西去还给狗蛋”
薛红旗不服:“爹,凭什么?那个宋振国早就不是司令员了,他们一家都被人从城里赶到乡下改造了,你还怕他们个什么劲?
按我说,就该叫上薛五星,我们一起冲到他家里,把他们都狠狠揍一顿,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上次宋砚洲踢了他的那一脚,他至今大腿骨还隐隐作痛!
“再说了,当初断亲,您老也是同意了的!”
“你知道个球!”薛跃进喝了一句,“宋振国根本不是被人赶下乡的,他是自己主动退下,他们一家现在是下乡参与革命事业的积极分子!”
薛跃进昨晚连夜跑去问了大队长才知道这件事。
之前大家都以为宋家人迟早要遭殃,没想到他们现在越过越好了,宋砚洲还得了公社书记的青眼。
早知道这样子,当初就应该再等等,再看看。
现在好了,狗蛋那娃,万一真的狠下心来不认他们,那以后还能从他身上拿到好处吗?
这不是白白搭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吗?
“红旗,我看你还是听爹的吧,说不定狗蛋哥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和咱们以后好好相处。”
一向不多话的薛五星开口,他当初一直不赞同和宋砚洲断亲,但无奈他在家里说不上话,只能眼睁睁看着阎红芝和赵玉凤一步步作妖,和宋家的仇怨越结越大。
“你懂什么?你就会马后炮。”薛红旗不耐烦地冲薛五星喊了一嗓子,将气都洒在自己哥哥身上,“娘和玉凤被他们这样子糟践,你还想以后和他们好好相处,相处个屁!”
薛五星闻言不说话了。
薛跃进摇了摇头,这时候台上的阎红芝和赵玉凤已经检讨完了,他推了推薛红旗,将用竹框装着的一堆东西踢向他,“赶紧去,将东西拿上台去。”
“不,我才不去!丢脸死了!”
薛红旗将竹框往回踢,直接甩袖子走人。
薛五星叹了口气,对薛跃进说:“爹,我去吧。”
薛跃进点点头,“去吧。”
这时,孙大队长的搪瓷缸在喇叭上磕出三声脆响,朝叶西西所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下面请叶西西同志上台接受道歉。“
叶西西喝了口周淑兰递过来的水,这才站起来一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搭在宋砚洲手臂上两人朝台上走去。
她走上主席台的两级石阶,经过之前阎红芝吐了一口浓痰的地方,赶紧嫌弃地绕开,还拉了宋砚洲一把,“地上脏。”
太恶心了。
此时薛五星也拿着竹框上了台,他抓了抓头发,低垂着头不好意思地将竹框递给宋砚洲。
“狗蛋哥,这是我娘和红旗之前从你们那拿的东西,白米面和玉米面还有猪肉都已经被吃光了,红糖还剩下半斤,其他的都在这里了。”
他伸手递过来几张花花绿绿的纸钞和票据。。”
“还有,这是我娘和红旗媳妇赔偿给嫂子的40元。”
加之原来被拿走的10斤全国粮票,薛家一共还了43斤粮票、8斤肉票还有1斤半的糖票。
阎红芝一双眼睛通红,盯着从薛五星手上送出去的钱和票,突然拍着大腿蹲了下去,“天杀的啊!你们这是要掏空我们老薛家吗?“
晒谷场上有人扑哧一笑,大声说道:“这点钱就掏空你们老薛家了?那你们从人家宋砚洲和他亲生父母手上拿了那么多钱,都去哪里?被你们生吞了?”
“对啊,你这老虔婆,现在还不老实!”
“他们老薛家拿着狗蛋给的那么多钱,富得流油呢!天天吃白米面配猪肉!”
“我看啊,就得拉去批斗!”
大队长的搪瓷缸啪一声往桌子上摔,话筒被震得嗡一声响,“都给老子闭嘴!”
“再闹就去公社革委会闹!“
这句话让阎红芝猛地噤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