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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难以解释自己的这种心理。
她很享受宋砚洲无意中传递出的“我十分在意你”的情感信号,又很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的能力。
这或许就是属于她迟来的叛逆期?
于是第二天,叶西西开始了她对宋砚洲的叛逆。
晚饭时,她指着堂屋正对着院子的墙脚下摆放着的鱼篓,得意扬扬。
“这是我拿东西和村西头瞎眼的李大爷换的,虽然旧了点,但我看了一下还可以用,李大爷也没跟我多要,我给了他两个玉米馍馍他就跟我换了。”
这竹篓是李大爷以前用过的,瞎了眼后便一直扔在墙角吃灰。
几人的目光随着叶西西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个旧鱼篓歪靠在墙根,竹篾泛黄间缠着灰麻线,篓口倒须稀疏却透着岁月磨痕,底部补丁摞补丁,边缘用粗布条裹着,虽旧却显扎实。
村西头的李大爷无子女,年轻时是很厉害的渔户,年轻时意外伤了眼睛,没法再外出捕鱼。
幸好他还有一套祖传的编竹篾的手艺,平时编各种竹编物件换钱换粮,日子也算过得下去。
这年头虽说国家严禁私人买卖,但是对于五保户或者孤寡老人,居委会和大队里都会给予特殊照顾,不限制个人经营一些小生意。
比如向阳镇的张裁缝、收废品的陈老头和青禾村的这个瞎眼李大爷,都属于国家给予特殊照顾的对象。
宋晓芸扑哧笑出声,竖起大拇指,“嫂子,你是这个!办事效率嘎嘎好!”
叶西西扬起下巴,对着宋砚洲求表扬,“怎么样?我聪明吧?”
“”
宋砚洲笑得有些无奈,他的重点是鱼篓吗?
他的重点明明是河边危险。
周淑兰眉眼弯弯,“这么说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吃到西西丫头捕的鱼了?”
“当然!”叶西西拍拍胸脯,“爸、妈、小妹,你们等着看吧,今晚我就去河边下饵,保证满载而归。”
“好耶,嫂子,我还想吃水煮鱼,你做得太好吃了!”
“你不怕辣了?”
“不怕!不辣还不好吃呢!你多做几次给我吃,我肯定能练出来。”
周淑兰忍不住戳了戳宋晓芸的额头,摇头嫌弃道:“你这小算盘打得隔着十里地都能听到”
堂屋顶上吊着的灯泡发出幽幽黄色光晕,几人说说笑笑一顿饭吃完。
饭后,叶西西便被宋砚洲拎回房里,房门关上。
宋砚洲抱着手臂,将饭桌上得意忘形的小女人往书桌前的木椅上一按,“晚上要去捕鱼?”
叶西西仰头对上男人的视线,点点头,“恩呐。”
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男人漆黑的眸子和她对视,好几秒后才点点头,“好,我陪你一起。”
“不要”
叶西西本能的拒绝,笑话,跟他一起,捕到鱼还好,捕不到鱼的话怎么办?
她还怎么把空间里的鱼拿出来?
“为什么?”
男人气息沉稳,一双黑眸带着探究注视着眼神有些飘忽的小女人,开启三连问。
“你在城里学过怎么捕鱼吗?你知道怎么在鱼篓下饵?需要什么东西下饵吗?”
叶西西:“”
她努力想了想,回答:“蚯蚓。”
她记得是蚯蚓没错,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恩,不错,”宋砚洲伸手摸摸小女人毛茸茸的头表示赞赏,继续问:“除了蚯蚓还可以用昆虫幼虫,比如蛆虫和水虿。
那你知道去哪里找蚯蚓和昆虫幼虫吗?你敢用手去抓它们吗?”
叶西西被问得头皮发麻,茫然地摇头。
光想到还有蛆虫,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不是在粪便和腐肉上面才有的吗?
至于水虿,那又是什么鬼?
宋砚洲她瑟缩的模样,喉间溢出低沉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