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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臭娘们喷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整个人现在还很难受,尤其是喉咙和胸腔,刚刚是张开口说话时被喷了个正着。
可是,现在大家都下工了,宋砚洲很快便会回来,他可不敢正面对上他,自己压根就打不过!
宋砚洲拿阎红芝没办法,但对自己那就不一定了。
考虑不到三秒,薛红旗迅速扶起还在地上撒泼打滚、尖叫怒骂的阎红芝。
“娘,那臭娘们手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而且现在大家都下工了”
两人眼神对视,阎红芝也知道薛红旗的意思,宋砚洲要回来了,她现在还不想和他撕破脸。
最开始宋家人全家下乡,宋砚洲也被部队里赶了出来,她被吓破了胆,生怕被这个养子连累,搞不好一家子还得去坐牢,于是她才狠下心和他断了关系。
否则光靠宋砚洲,每个月她不用干活就有钱收,躺在家里舒舒服服。
村里同样也是当兵的钟有粮年纪比宋砚洲大了好几岁,官职却还没他高呢。
本来她还想靠着宋砚洲,将自两个儿子都安排进城里的好单位工作呢,结果说好了让薛红旗去肉联厂的事最后也黄了。
每次想到这个事情阎红芝就恨得牙痒痒。
这宋家迟一点出事也好啊,等她儿子进了厂办好手续这岗位不就到手了吗?
原本她以为宋家人下乡后会过得很惨,宋砚洲前程没了更是彻底废了。
结果没想到,人家过得好好的,于是她又开始后悔了,早知道不断亲了,不然宋砚洲赚的工分就是自己的了!
她帮人家养大了这么一个孩子,到头来,白白便宜了别人!
晚上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之前还好一些,有叶西西这根搅屎棍,将宋家搅得每日不得安宁,她在旁边看着不知道有多乐呵。
可这两天看着这小浪货象是转了性子,不但在家做饭,还去供销社,一买就是一斤猪肉。
听赵玉凤说,叶西西的菜篮子里还买了不少好东西呢。
这下子她怎么忍得了?
于是带上薛红旗气势汹汹冲了进来,果然这小蹄子,不但买了猪肉,大铁锅里还焖着香喷喷的鸡肉,还有那胖乎乎的白面馒头
她居然还有红糖吃!
这些原本就是宋砚洲应该拿来孝敬自己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越气了,正想再骂几句,却被薛红旗扯着骼膊从地上站起来,“娘,赶紧走!”
说完对叶西西撂下狠话,“你给我记着!”
便捂着眼睛鼻子丢下阎红芝自己跑了。
阎红芝见自家儿子都跑了,她揉着眼睛不甘心地咒骂了好几句,“贱蹄子肚里的野种不得好死!我明儿就去公社告你毒害长辈!”
叶西西脸色阴沉盯着薛红旗和阎红芝落荒而逃的身影,直到两人彻底离开,她才转身回去收拾厨房。
刚刚被阎红芝母子翻得乱七八糟,她弯腰捡起空空如也的陶罐,红糖块都被阎红芝装裤兜里了。
想起阎红芝那满是脏污的手指甲和糊满鼻涕的裤子,叶西西忍不住犯恶心。
揭开土灶上冒着热气的锅盖,几个白面馒头歪在竹篦上,表面赫然印着几道月牙形的泥指印,像爬过的蚯蚓,在雪白的面团上烙下恶心的印记——
刚刚薛红旗去抓馒头时,指尖的泥垢蹭在馒头上留下的。
叶西西将手上的陶罐放回地上,也不收拾了,转身出了厨房。
在龙眼树下的石凳上坐下,喝了几口灵泉水,深吸一口气后,伸手扯乱鬓发,将袖口往上捋了捋,露出手腕上青红色的指印,这是之前薛红旗扯住她手腕将她推开时留下的淤痕。
做完这些,才慢悠悠地给自己洗了几种水果吃了起来。
水果的果核也不浪费,统统扔进空间的黑土地里。
直到院子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叶西西将没吃完的水果放回空间,转头对上扛着锄头回来的男人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砚洲”她颤声开口,尾音带着哽咽,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