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m_i!j+i~a_s~h,e`._c+o!m/”
陛下半个屁股坐在榻上,小心询问道:“可是精力不济?父皇身子骨要紧,去让御医过来瞧瞧。”
“罢了,不过是冬日犯困,不碍事。”上皇不乐意见御医,“今儿有几家老亲送了折子来,说林如海在扬州瞎胡闹是怎么回事?”
“他呀,倒也不是胡闹,提前跟儿子打过招呼。”陛下微微一笑,“国库空虚,只能出此下策,林如海有分寸,只拿捏那些能抓到实证的,抄了家,银子会送到宫里来,他也想给老亲们混点功劳,十有八九会让荣国府贾赦的儿子贾琏去督办。”
“贾琏?”上皇愣了下,“就是太傅家小闺女张氏的小儿子?可有功名在身?”
“那倒未曾听说,听闻是个读不了书的纨绔。”陛下的话,让上皇不悦蹙眉。
“张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读不了书,左不过是那点子手段,让那孩子忘乎所以不爱读书罢了。?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上皇摇摇头,“让他出去走走是好事,甚得整日窝在荣国府里。”
“林如海能将贾琏提起来,儿子心里总归是有点期盼的。”陛下突然起了话头,“贾赦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若真是个废物点心也就罢了,倒也没听说过干了什么不好的事。”
“嗯,贾赦规矩还是有的。”上皇同样惆怅不已,对林如海的事又不怎么在意了,“你指个人去提点提点贾琏,让他好好读书,莫要辜负身上的血脉。”
“儿子正有此意,本想赏他个出身,只怕还不如他靠自个读书考中功名。”陛下细细道来,上皇仔细听着,“不如就让他名正言顺跟着林如海,做个县衙的师爷,涨了见识,自然会愿意读书的,林如海这个做人姑父的,安排个夫子不成问题。”
“嗯,就这么办,贾政也给他动一动,省得贾史氏又闹腾,每回进宫来都哭哭啼啼的,贾政荫庇的官位是贾代善求来的,怎么听着像是在冤朕断了他的通天路。.k~y,a¨n¢k·s..!c_o′m?”
“拉出去试试便知道自个的斤两,林如海暂时动不得,拉贾政动一动倒也合理。”
“陛下说得在理,这事你看着办。”
“还有一事,可能还需要跟父皇商议。”陛下突然又提出议事,“林如海怕事情闹得太大无法收场,向儿臣要了两个官位,到时候一个送给那群商户,一个送给漕帮,银子才好安然无恙地进京。”
“送给那群泥腿子?”上皇不满,“送一个给甄家吧,让他们帮忙劝和一下,自然就没什么大事。”
“也行,那商户就不给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该如此,林如海脑子倒清楚,打一棒子给颗枣,你好我好大家好。”上皇嘿嘿一笑,“到时候国库至少得要七层。”
“国库自然要多放些的。”陛下没有当面反驳什么,正因为国库空虚,上皇的仁慈的体面才维持不住,他自然希望国库富庶起来。
“时间不早,你去办吧。”陛下恭敬起身,老老实实离开,没有丝毫不悦之色。
戴权亲自送他走出宫门,再回来时,上皇又眯着眼睛休息着,精神头的确比往日要差很多,这冬日有些过于寒冷了。
两位皇帝都对林如海之事不理不睬,其中必有大坑,谁都清楚,王子腾听着下属来报,江南跟随王家的那些盐商遭了大难,史王贾薛四大家族的盐铺竟都被惩治。
林如海送过信,说没在他邀请之列的人家,明年的盐引至少减一半,只有良民和愿意服管教的人家,才可以拥有更多的盐引。
王子腾这么一合计,林如海这遭怎得没有动到甄家一丝,其余人家反倒全部受损严重,间接助长了甄家在盐业上一家独大,这局面越看越好笑。
林如海那厮娶了个薛家的媳妇,难道已经跟甄家联手,准备把四王八公丢开手?薛家老二近期一直跟甄大老爷走得很近,若再加上一个林如海,近十年内,江南不需要他们四王八公帮衬了。
一想到这个后果,王子腾联想到贾敏的死,甄家让荣国府动的手,可甄家未曾留下过痕迹,如今看来,竟是在帮林如海解脱?
林如海早就厌倦了贾敏,厌倦了荣国府,想要子嗣只能摆脱荣国府的控制,这才跟甄家合作,没了贾敏,又由薛二老爷出面定了薛家的姑娘,看似还在四王八公的船上,实则已经悄然金蝉脱壳。
甚至连薛家也不甘再受四王八公摆布,攀上林如海,想改换门庭。
王子腾眼中怒火高涨,好一局请君入瓮,把他们当傻子耍。
“去荣国府把大妹叫来。”王子腾想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