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裴流萤的心头。,w′b/s·z,.¢o*r/g_
这声音太熟悉。
她心头一沉。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她的心头。
那一刻,她好似被人点了穴道,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凝固。
她一点一点地转过去。
裴凌霄那张阴沉着的脸就出现在她身后。
“啊,鬼啊!”
腿一软,裴流萤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那一地的碎片还未来得及打扫,裴流萤的手掌直接按在上面,有鲜红的血流出来,和红色的胭脂混合在一起,看着有些可怖。
裴明璃愣在原地,被裴流萤这一声尖叫刺激,这才回过神来。
“二哥。”
再也忍不住,裴明璃跑着奔进他怀中,紧紧抱着他。
所有的假装坚强,所有的伪装,都在这一瞬间卸掉,裴明璃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裴凌霄的手抬了又抬,还是没敢回抱住裴明璃。
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经历一场大起大落后,站在心爱的姑娘面,竟笨拙得厉害。
“明璃……我,我身上臭。”
算不上臭。
多日来的奔波,一回来也没收拾就来找裴明璃,多少是风尘仆仆的。
裴明璃却将他抱得更紧。
“不,一点都不臭。”
这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
“二哥,陛下给我们赐婚了,你愿意娶我吗?”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裴凌霄的耳朵里。¤+秒~_1章,?.节|小·?说#′o网?? ¥最$!±新)2章-节×更¥-=新{′快$??
他高兴,又手足无措。
他以为藏在心中的爱意,少女从未察觉。
“明璃,我配不上你。”话是这么说,裴凌霄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但我会努力,会拼命,会把最好最好的东西都捧在你面前,让你风风光光,让你不比任何人低。”
裴明璃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死死咬住唇。
才忍着,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哭。
哽咽着声音,裴明璃抱紧裴凌霄的手都是抖的。
“我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抱抱我好不好?”
裴凌霄的手至今未敢落下。
不是不想,更不是不愿。
只是太珍贵,让他不知应该如何是好,生怕一不小心搞砸了,给她带来伤害。
“我是担心流言……”
“你管那些做什么?”短短时间内,裴明璃已经想开了:“我们彼此才最重要,旁人都是旁人。”
……
姜枕雪最近忙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人缘一向一般。
却突然有很多夫人小姐到郡主府上拜访。
一个个对姜枕雪的客气中带着讨好,整得她一头雾水。
把人送走,姜枕雪就派了夏蝉去打听。
一打听才知道,姜枕雪就是骨瓷的消息从民间传到宫里,朝野上下,全都知道她的身份。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
有人觉得钦佩。
一个声名狼藉,又嫁错人的女子,能靠自己的本事走到今日。
有人无感。
不管是姜枕雪还是骨瓷,能为大燕做出贡献的,就是大燕的好子民。
但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狂怒,抓着骨瓷竟是个女子,还是个名声不好,又和离的女子,一个劲在陛下面前给姜枕雪上眼药。
萧玄瑾一向不管这些事的。
没想到,叫唤最狠的那人,他直接呈上了罪证。
结党营私。
贪墨粮草。
走私官盐。
每一项,都是大罪。
偏偏证据确凿,就算是死不承认也不行。
陛下似乎早就知道,没发怒,但该有的惩罚是一点没少,该抄家的抄家,该流放的流放,那些叫嚣着要严惩姜枕雪的人一个比一个老实。
都恨不得缩起来做鹌鹑。
他们以为萧玄瑾为了护姜枕雪会继续抓着他们的错不放,甚至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没想到萧玄瑾就跟没听到他们说话似的,让人搬来冰窖。
他走到叫唤厉害的一个人跟前,面无表情。
“把衣服脱了。”
那人懵了。
萧玄瑾又重复了一遍:“把衣服脱了,坐到冰窖里,然后穿上我手里的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