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我筷子扔了。”
说着,她一拍大腿哭了起来:
“哎呀我的妈妈呀,我怎么娶了这么个倒霉的儿媳妇呀,不孝顺老人不说,还扔了老人的筷子呀。”
“想当初,豆大的孩子就来了咱们家,要不是咱们家给她一口饭吃,她早就饿死了,你说她现在怎么这么没良心呀。”
“乌鸦还知道反那啥,羊羔子都知道跪奶,朱二丫,如今你翅膀硬了,就……”
乌鸦反啥?
羊羔跪奶?
朱琳琅唇角噙着笑意,静静地看着王建国,用眼神询问他:这就是你说的,你学了文化?学了文化怎么没熏陶熏陶你的家人啊。
王建国紧握着筷子,手上的青筋暴起,目光定定地回视着朱琳琅,似乎在无声地警告她:别太过分了。
朱琳琅翻了个白眼,她才不怕呢,收回目光,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嗯,猪肉真香。
等吃完一抹嘴,见王母还在边哭边唱。
她眼睛一转,也跟着唱了起来。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十二岁呀,进王家呀。”
“进了王家,生活苦呀。”
“只把我呀,当牛马呀。”
“男人他呀,没良心呀。”
“升了官了,换媳妇呀。”
“新人进门,旧人滚呀。”
“可怜我呀,泪汪汪呀。”
朱琳琅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清晰,声音婉转,只把一首《小白菜》唱得哀怨凄切,句句断肠。
王母早就停止了哭唱,三角眼瞪的老大,可能是没想到二儿媳妇还有这才艺。
王建国的脸色越发阴沉,手中的筷子几乎要被捏断,他瞪视着朱琳琅,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却仍强忍着没有发作。
朱琳琅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继续唱着:“天苍苍呀,地茫茫呀,这种日子,过够了呀……”
边唱她边起身,拍了拍裤子,潇潇洒洒的回房间了。
等人走后,六岁的王春枝突然来了句:“我二婶唱的,还怪好听的。”
王大嫂一巴掌拍在了她后脑勺上:“好听个屁,不吃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