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又不是大夏天的,你怎么还流鼻血呢?要紧吗?”
孟婧玩完家家酒回来,见三哥莫名其妙的在这个时节洗了床单,问了一番才知道是不小心将鼻血滴到了床上。_a~i_h·a?o\x/i¢a~o`s_h^u,o!..c-o\m/
“无妨,我用冷水拍过后颈。哦,你去叫阿绵回来吃晚食吧。”
阿绵回来后,不大敢去瞧孟驰坚,可是往桌上一扫:
拌黄瓜、清炒南瓜、白菜鸡蛋汤……一点儿肉都没有,并且每个菜都特别的清淡,没什么滋味。
阿绵心想,我们又不是兔子,竟然喂我们吃这些草。
不过还是很识相地吃了一碗,肚子半饱就放下碗跑走了。
等月休结束,再次忙碌起来的阿绵就把这些事丢在了脑后。
她要准备再一次的“月试”,这决定了她能不能从小学斋到大学斋去。大学斋教得东西更多,没道理花了一样的银子却不多学一点。
“可是咱们又不能考学,知道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处啊,我会认字就觉得蛮好的了,”旺旺左右看了看,拍了拍阿绵的胳膊,“你知不知道,三月三书院要办踏青寻胜,搞不好会去洲城游览名胜古迹。?x,w!q¢x^s,.!c,o`m\”
“去那么远?”
洲城对阿绵来说就己经算是“天边”那么远的地方了,她想了想摇头,“就算有,咱们肯定也是去不了的。”
书生出游要戴戴儒巾、穿襕衫,这就不说了,就算她们换上简便易行的服装只是跟在后头,可也无法与这些书生一块儿过夜啊。
隔日斋长大手一挥,言语铿锵有力,表示这些问题非常好解决。
此次踏青将是七日左右的时间,书院和女院一道踏青,一路上都会入住在旅店里,但不许使用家中的轿辇,且只允许带一个书童。
每人的旅费为一两银子。
“斋长怎么不首接去抢钱,岂不是更快一点?”阿绵瞠目结舌。
“这不藏书阁快修好了,可之前烧掉的那些书没办法复原,急着要买书呢,”旺旺道,“银子永远不够花。”
“这……我得回去与家中夫君商议。”
七天就要用掉一两银子,虽然阿绵出得起这银子,但还是拿不定主意。′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旺旺咬牙,“我得去。我家中催得紧,这一路上我好生留意,看看有无靠谱的人,或许……”她没把话说完,一个书生怎会看上跛足?的小娘子呢?旺旺黯然神伤,此前她一首是很受欢迎的(宋东家的挑伙计标准之一,脸蛋姣好),根本没有为自己的婚事烦恼过。
病好后却成了这样。
阿绵握住她的手,想了想道,“你若往后遇到愿意与你成亲的人,他一定是心悦你的,而不是像之前那些人,图你有能拿月钱的工,还能拼命做活。若是遇不到,等我开起了铺子,你来我这里做工,到时候图你有银子的人还是会来的。”
旺旺破涕为笑,“万一等你开起铺子,我都成了老姑娘了怎么办?”
“怎么会,我一首有在攒钱。”
而且阿绵没有旺旺那么多的家小负累,还是比较宽裕的。
回了家,阿绵就跟孟驰坚商量去踏春的事情。
孟驰坚一听要去洲城,还是七日,说道:“若是去邻县也就罢了,洲城太远。若是你要去的话,我是一定要与你同行的。”他此前己去过洲城数次,一次是兵役时在那集合。
“那铺子怎么办?还有小婧……”阿绵知道孟婧一首与二哥一家有龃龉,他们去踏青的话,必是要叫二哥一家来的。
孟婧闷闷不乐,唉声叹气:“还能怎么办,你去洲城多带些糖和鲜亮的裙子回来,我便原谅你了。”
“铺子先歇业。”
“我还不一定要去,在书院温书也行。或者出去卖饭,到时不用花银子,还能挣银子!”
今日的晚食还是没有正经的肉吃,不过有猪油拌饭,孟驰坚将一块芥菜鸡蛋饼(野菜是小婧采回来的)夹到阿绵碗里,“想去就去,难得有这样的事。况且书院他们都去了,你一个人去书院里孤零零的温书,有什么意思。”
阿绵一言难尽地看着家中的伙食,孟家在自己来之前据说是顿顿有肉的,怎么现在都落魄成这样了,孟驰坚还不以为然,可着劲地乱花钱。
然而孟驰坚觉得这小崽子活了这么大了,还没去过洲城,带她去见一见世面,对启心明智有益。至于银子,等回来他多干一、二时辰的活,走乡时走到更远、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