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萨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她，"你永远都是我们的中国女儿。”

她没有说儿媳，把温妮当作女儿看待。

温妮也掉了几滴眼泪。

午后，他们换上了西式礼服。

温妮一袭鱼尾白纱，头发挽起，戴上了精致的头纱。弗洛里安则是一身材质上乘的黑色燕尾服，胸口别着她喜欢的铃铛花。

婚礼选在杭州的一座著名的老教堂，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地面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这是温妮小时候受各种肥皂剧启发幻想的婚礼场景，肃穆又温暖，尽头有自己最爱的人。

没有父亲挽着入场，温妮独自捧着花束，一步步在亲友的注视下走向弗洛里安，每一步都缓慢但坚定。

走到一半，弗洛里安突然大步迎了上来。

"我陪你走。"他握住她的手，低声说。

温妮怔了怔，随即笑了。

我不想再让你一个人孤独的走下去了，不管什么规矩困难，我都想陪在你身边。

他们一起走向神父，像过去的时光里一起面对各种事情一样。

神父问："弗洛里安·布什曼，你是否愿意……"

弗洛里安没等他说完，就首接开口：

"我愿意。"

顿了顿，他又用中文重复了一遍：

"我愿意。"

温妮笑出声，眼泪却掉了下来。

轮到她说誓言时，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

"你总说我是突然闯进你生命里的，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让你离不开我了。"

"但你知道吗？其实更早应该是我离不开你。"

从她决定去慕尼黑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如果不是那次或许两人真的没办法再有交集了，这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弗洛里安的眼眶红了。

他低头吻她时，听见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