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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神-鸟?”
赫连枭的声音低沉,每个字都裹着刺骨的寒意,“拉出来的屎蛋炸了营地和粮草,还把人炸飞天了?”
他怒极反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朕的二十万大军,就败给几坨鸟粪?”
那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陛下明鉴!末将不敢欺瞒,句句属实啊!”
若非亲眼所见,他们自己也不会相信那日的恐怖景象。
钢铁巨鸟盘旋在天空,掉下来屎蛋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可这些话,说出来谁会相信?
他们更不敢提及巨鸟用尾焰在天幕上写下的那些字。
一旦说了,他们的脑袋只会掉得更快!
砰!砰!砰!
他们拼命磕头,额骨撞击金砖的闷响回荡在大殿内,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
知道国君的暴戾,许多副将早己逃之夭夭。
他们不得不回来复命,否则,远在皇城的妻儿老小只会死得更惨。
赫连枭眯起眼,左颊那道蜈蚣状的疤痕在烛光下显得愈发狰狞。
那是二十年前夺嫡之乱时,亲兄弟用淬毒匕首留给他的“礼物”。
正是这道永不愈合的伤,让他明白这世间唯有狠毒才能生存。
“二皇子和巫医都不见了?”他突然问道,声音轻柔得可怕。
“回陛下…是的。末将找遍整个营地,都没有找到他们…”
赫连枭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殿中所有大臣齐刷刷后退半步,官袍下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们太熟悉这个表情了。
上一次国君这样笑的时候,整整一个世家被活埋在了皇陵里。
“取朕的赤炼鞭来!”赫连枭冷冷开口。
一旁的太监浑身一抖。
他连滚带爬地奔向殿侧的暗格,颤抖着捧出那柄令满朝文武闻风丧胆的凶器。
通体暗红的骨鞭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鞭身上细密的倒刺隐约可见。
鞭身浸过特制的药液,抽在人身上,伤口溃烂难愈,痛入骨髓。
殿中其余大臣低垂着头,冷汗浸透官袍,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