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曾团长,见郑清宁低头不说话,轻叹一声,停下,转身面对着她。
“在想什么呢?”
郑清宁抬头看着她,随即摇头不说话,“没什么。”
曾团长见她不愿意说,柔声开解道:“是不是想不明白,这次的事情会重拿轻放?”
郑清宁知道曾团长要说什么,摇头不说话。
曾团长把情况掰开跟她分析,主要是想让她想通,别钻了死胡同。
跟卓青彦一样的话述,却让郑清宁更是放不下。
明明她没有错,凭什么她要承受这一切。
错的人为什么得不到教训,却让受害者忍让。
“家洋说,过年的时候,他会来接你去京市,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都是一样的。”
“对了,你说下毒的证据呢。给我吧。”
郑清宁找了个借口,说不知道放哪里了。
曾团长也没怀疑,让她先回去,明天去文工团报到。
“我想去医院照顾南宫同志。”
曾团长有不赞同,“中秋节的演出,你不参加了?”
“已经定好人选,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曾团长想想也是,中秋节演出快到了,原本就已经定好的节目,要是因为他们再次被打乱,确实招人厌。
“行,那你去医院照顾阿夜。”
跟曾团长分开后,郑清宁回了宿舍,在门口遇到红着眼眶的木兰花,急忙走了过去。
“兰花,你怎么了?”
木兰花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清宁,春草死了。”
郑清宁一时没反应过来春草是谁,想了半晌,才记起木春草的事。
“她不是刚嫁人吗?怎么会……”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木春草嫁给了何丽思有些痴傻的表哥。
“她是被打死的,死时,全身没有一块好肉,血更是流了一地。”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春草啊!她……”
郑清宁立马捂住木兰花的嘴,“进屋再说。”
有些疯症的木兰花,渐渐冷静下来。
眼中是化不开的恨意。
郑清宁见她不说话了,打开房门,拉着她进了屋。
给她冲了一杯糖水,坐在她的对面,“能跟我说说,春草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吗?”
喝了一口糖水,木兰花渐渐冷静下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带水的本子,“这是春草弟弟给我的。”
早上她跟王小草在逛供销社的时候,遇到木春草的弟弟,他把木春草的死状跟她说了,又交给她一本木春草亲手写的笔记。
里面记载着她进文工团后如何被何丽思的人排挤针对,又是如何被凌辱,何家又是怎么逼迫她家,让她嫁给痴傻的人。
“京市不是派人下来调查你的事吗?我想让你也把春草的事提一提。”
“我没有那个本事替春草报仇,可我真的很不甘心,春草就这么被何丽思给害死了。”
“春草从小就懂事,虽然村里都说我跟她不对付,却没人知道,我是羡慕她,羡慕她有爱她的家人,而我只要活着,只能靠我自己。”
有些事,郑清宁从弹幕上看到过。
也知道木春草是个努力上进的人,天赋不比冷佳竼和何丽思差。
要是她没有遇到段同志,或许,等待她的将是木春草的下场吧!
这又让她如何甘心就此放下呢!
凭什么呢?
就因为她们有个强悍的背影,她们就不把别人的命当一回事。
就能随随顺顺糟蹋一个人的人生。
她偏不信邪。
她不为别的,就为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木春草的结局早就定了,嫁给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又怎么会幸福呢。】
【要不是何家逼木春草爸妈,就凭她父母对她的宽容和宠爱,又怎么会让她嫁给痴傻的男人呢。】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何家借势不把别人当人看呗。】
【我记得,女鹅去京市后,何家私卖古董被人举报,何丽思的父亲是死决,其他们都下放农村,全都死在那里了。】
【好像是女鹅听别人说过海岛的事,别人告诉女鹅的。】
郑清宁把弹幕上重要的文字牢牢记在脑中。
不过,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