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自始至终,都只是工作搭档,是同事。 从来没有过什么电影邀约,更没有过……什么楼下的吻。你的记忆,被创伤干扰了,混淆了现实与臆想。”
她举起手中那份关于张强颅骨修复的报告,像一堵冰冷的墙,隔在了两人之间。
“这个案子结束了,报告我放在你桌上。后续的司法流程,需要我的地方,我会配合。”林晚的语气恢复了纯粹的工作模式,“现在,我很累,需要休息。失陪了,顾队长。”
说完,她不再看顾沉一眼,仿佛他刚才那番激动人心的“回忆”只是无关紧要的噪音。她抱着报告,挺首脊背,转身,一步一步,走向法医中心的方向。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清晰、冰冷、决绝。
顾沉僵在原地,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刚才记忆闪回带来的狂喜还残留在心口,此刻却被林晚那冰冷决绝的否定狠狠撕裂!巨大的落差让他头晕目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看着林晚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那背影和记忆中树下羞涩回眸的少女,形成了最残酷的对比。
记忆……是假的?是紊乱?是创伤后的臆想?
可是……那份悸动,那份亲吻她额头时几乎要炸裂的心跳,那份看到她默许时巨大的幸福……感觉如此真实!如此刻骨铭心!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否认?为什么要用如此冰冷的态度划清界限?
顾沉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巨大的困惑、失落和被否定的痛苦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案件告破的喜悦荡然无存,只剩下心口一个巨大的、名为“林晚”的空洞,在无声地淌血。
而在警局大楼对面,那栋更高建筑的阴影深处,一个望远镜的镜片,正无声地反射着城市冰冷的霓虹光。镜片后的目光,如同蛰伏的毒蛇,冰冷地注视着楼下失魂落魄的顾沉,以及法医中心那扇刚刚关上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