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风带着暖意,吹过“福满香”老旧的招牌。/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法医林晚站在店门前,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清亮的眼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这家店是她和搭档兼男友、市刑警支队骨干顾沉特意选定的约会地点——一家以皮薄馅大、汤汁鲜美著称的老字号包子铺。只是今天,空气里似乎飘着一丝异样。
“晚晚,发什么呆?”顾沉低沉带笑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他穿着简单的休闲装,高大挺拔的身形即使在放松状态下也透着刑警特有的警觉和力量感。他顺着林晚的目光看去,敏锐地捕捉到她眉宇间那点职业性的疑虑。“招牌没动,但门口那两盆李老板最宝贝的罗汉松不见了。”
林晚点头:“嗯,感觉少了点生气。”她记得老店主李国强是个极讲究的人,门口总是一尘不染,绿意盎然。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顾沉自然地揽过她的肩,推开那扇熟悉的玻璃门。清脆的风铃声依旧,但扑面而来的肉香却比记忆中更加浓郁、霸道,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侵略性,瞬间充满了鼻腔。店里几乎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林晚的目光第一时间投向收银台后那个忙碌的陌生身影——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矮胖男人,圆脸上堆着殷勤的笑容,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系着条沾满油污和面粉的围裙。他动作麻利地收钱、找零,声音洪亮地招呼着客人,显得异常热情,甚至有些…亢奋。
“两位里面请!稍等片刻就有位置!”男人看到他们,立刻热情地招呼,目光在林晚脸上多停留了一瞬,笑容似乎更盛了些。
林晚和顾沉找了个靠墙的角落刚坐下,林晚便轻声问旁边的服务员:“小哥,李老板今天不在吗?他身体还好吧?”她记得上次来,李老板还抱怨过腰疼。
服务员是个年轻小伙,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收银台方向,压低声音:“李老板?哦,您是说以前的老板啊?他把店抵押给现在的周老板了,听说…回老家养老去了。¢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抵押?回老家?”顾沉挑眉,声音不高,但带着刑警特有的穿透力,“李老板在这干了小半辈子,根都扎这儿了,突然回老家?”
小伙显得有些局促:“这…周老板是这么说的。”他匆匆放下菜单,“您二位先看,我去忙。”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这时,收银台后的周老板——周德福,亲自端着两杯水走了过来。他脸上挂着过分热络的笑容,目光在林晚和顾沉脸上来回扫视,尤其在林晚清秀知性的面容上停留更久。“怠慢了怠慢了!小店刚接手,人手有点不足。两位看着面生,第一次来?”他搓着手,语气带着试探。
“以前常来,是老李的熟客。”顾沉淡淡道,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周德福的脸、脖颈和露出的手臂。林晚则更细致地观察着他围裙上的污渍类型、指甲缝的清洁度,以及他说话时眼神的细微变化。
“哎呀!原来是老主顾!失敬失敬!”周德福笑容更盛,带着点夸张的讨好,“李老哥回老家享清福啦,把店托付给我周德福了!您二位放心,我这手艺,祖传的秘方!保证比李老哥做得还好吃!包您满意!”他拍着胸脯保证,唾沫星子几乎要飞溅出来。
很快,一笼热气腾腾、表皮晶莹剔透的包子端了上来。那霸道的肉香瞬间盖过了店里所有的气味,浓郁得几乎化不开。
“快尝尝!趁热!”周德福站在桌边,眼睛紧紧盯着他们,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期待。
顾沉夹起一个,林晚也拿起一个。薄皮一破,滚烫、金黄油亮的汤汁立刻涌出,香气首冲脑门。顾沉吹了吹,咬了一口,动作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嗯?”
林晚也小心地尝了一口。肉质…细腻得不可思议!完全没有普通猪肉的纤维感,入口即化,只有一种极致的、难以形容的嫩滑和鲜美,混合着浓郁的汤汁,形成一种让人头皮发麻、欲罢不能的味道。+小,说§宅μ? D?[更#^新1′·最ˉ@?全?+%这味道…好得诡异!
“怎么样?是不是绝了?”周德福迫不及待地问,小眼睛里闪烁着得意和紧张交织的光芒。
“非常…特别。”林晚斟酌着用词,作为法医,她对生物组织的质地异常敏感。这肉的细腻程度,超出了她对正常食用肉的认知范畴。一个极其荒谬且令人不适的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被她强行压下。也许是某种特殊工艺处理的顶级肉源?她试图用理性解释。
顾沉没说话,又吃了一口,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