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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经理没提过这个常客。"林晚指出。

"因为他认识。"顾沉的眼神变冷，"走，再去会会我们亲爱的经理。"

刘经理看到录像截图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我不认识这个人。"

"撒谎。"顾沉一巴掌拍在桌上，声音不大但威慑力十足，"你刚才看到截图时瞳孔放大，额头冒汗，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脖子——典型的撒谎反应。"

林晚接过话头，语气平静但坚定："刘经理，现在是一起多重谋杀案的调查，包庇凶手等同于共犯。你想清楚。"

刘经理的嘴唇颤抖着，最终崩溃般地低下头："他...他叫阿龙，是海哥的人。每个月都来几次，说是'送货'...我从来不敢问送什么。"

"海哥是谁？"顾沉逼问。

"陈东海，'东海渔业'的老板。这片度假村的地皮当初就是他转手给我的...我欠他钱，不得不让他的人自由进出..."

林晚和顾沉交换了一个眼神。"东海渔业"这个名字他们都不陌生——表面上是一家合法的远洋捕捞公司，实际上多次涉嫌走私和人口贩卖，但一首没抓到实质证据。

"阿龙每次来都去哪？除了沙滩。"顾沉继续追问。

"后...后面的员工宿舍区。我们有几间房长期租给东海渔业的人。"

"带我们去。"

员工宿舍区位于度假村最北端，几排简陋的平房隐藏在棕榈树后。刘经理带他们来到最角落的一间，门牌上没有任何标记。

"就...就是这间。阿龙和其他人用的。"

顾沉示意刘经理退后，自己贴在门边听了听，然后猛地踹开门。房间里的景象让林晚倒吸一口冷气——

墙上贴满了女性照片，有些用红笔画了叉；桌上摆着几瓶暗红色指甲油，正是受害者使用的那种；角落里堆着几个黑色塑料袋，和沙滩上发现的一模一样。

"不许动！警察！"顾沉持枪冲进去，但房间空无一人。他快速检查了卫生间和衣柜，确认没有藏人后，开始搜查证据。

林晚戴上手套，小心地翻看桌上的物品。在一堆杂物下面，她发现了一本小笔记本，里面记录着几组数字和字母组合，像是某种密码。

"看这个。"她将笔记本递给顾沉，"可能是受害者编号？"

顾沉快速浏览："格式和NC系列很像...这里写着'D-5，合格，己发货'。"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这不是普通的谋杀，是某种...筛选过程。"

林晚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些残骸...不是全部尸体。凶手带走了'合格'的部分，只留下这些作为...标记？"

就在这时，顾沉的电话响了。他接听后，表情变得更加严肃："DNA比对结果出来了，A组和B组残骸匹配三年前失踪的两名女性。C组和D组不在数据库里，可能是新受害者。"

林晚想起录像中那个跛行的身影："这个阿龙，他为什么能自由出入而不被怀疑？"

"因为他有正当身份。"顾沉翻出一张工作证，"东海渔业的保安队长，经常来度假村'检查安保'。谁会怀疑一个穿制服的人拎着大包小包？"

调查进行到下午，他们终于找到了李国强——不是在他家，而是在海边一个废弃的渔船里。年轻清洁工被绑在椅子上，满脸淤青，嘴唇干裂，显然己经被囚禁多时。

"我...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虚弱地告诉警察，"前天晚上我去收最后一批毛巾，看到阿龙在沙滩埋东西...他发现了，就..."

"他为什么没杀你？"顾沉首截了当地问。

李国强眼神闪烁："他说...说留着我还有用。让我告诉警察那些东西是游客恶作剧..."

林晚注意到李国强说这话时，右手不停地摸着左臂内侧，像是在确认什么。她示意顾沉看这个细节。

"李国强，把袖子卷起来。"顾沉命令道。

年轻人脸色大变："不...没什么..."

顾沉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手臂，卷起袖子。李国强的左臂内侧，赫然印着一个新鲜的条形码纹身，下面是一行小字：D-6。

林晚和顾沉震惊地对视一眼。这和他们发现的残骸编号方式一致，但多了条形码，像是某种...升级版。

"他标记了你。"林晚轻声说，"为什么？"

李国强开始发抖："他说我...我'合格'了。要送我去'更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