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他的目光从弟弟移到顾沉手中的枪，"顾队长，这是严重的违法行为！"

"不，这是正义。"顾沉冷冷地说，将打印的名单扔给他，"看看你弟弟的'研究成果'，周总。包括你儿子在内的六条人命，还有更多被当成实验品的无辜者。"

周正国快速浏览文件，脸色越来越难看："这...这不可能是真的..."

"视频证据确凿。"林晚补充道，"周明远死前拍下了全部过程。"

听到儿子的名字，周正国的肩膀垮了下来。他转向被铐着的弟弟，声音颤抖："你答应过不会伤害明远的...他是我儿子！"

周正民嗤笑一声："软弱的情感。他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必须被处理掉，就这么简单。就像十五年前那个多管闲事的警察一样。"

周正国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一步："你...你当时说那真的是意外..."

"够了！"顾沉厉声打断，"这些话留着在法庭上说吧。"他按下通讯器，"总部，我是顾沉，请求支援和医疗队，蓝调会所地下室，我们抓到了十字架连环杀手。"

听到这个称号，周正民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挣扎着想站起来："我不是什么连环杀手！我是科学家！那些实验品是为人类进步做出的必要牺牲！"

"包括你侄子？"林晚忍不住质问，"他也是'必要牺牲'？"

周正民的眼神变得疯狂："他本来可以成为完美的作品...十字架是我的签名，代表着重生与转变...我想让他摆脱周家腐败的血统，成为一个全新的..."

周正国突然冲上前，一拳打在弟弟脸上："畜生！"

场面一度混乱，保镖们拉住失控的周正国，而周正民则疯狂大笑，嘴角流着血："你以为你干净？所有文件都有你的签名，所有资金都经过你的账户！动了我，你也完了！"

顾沉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将证据小心收好。当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他转向林晚，眼神中的冰冷己经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一丝感激。

"谢谢你。"他轻声说，"如果不是你..."

林晚摇摇头，轻轻握住他的手臂："我们是搭档，记得吗？"

警员们涌入房间，将周正民押走。周正国也被带走协助调查。当房间终于安静下来，顾沉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

"十五年了..."他重复道，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左眉的疤痕，"我终于可以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林晚蹲下身，与他平视："他们会为你骄傲的。你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成为了一个正首的警察。"

顾沉看着她，眼神中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他伸手轻轻擦去林晚脸上不知何时沾上的一点血迹："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挡在我面前时...我第一次感到害怕。不是为我自己，而是怕你受伤。"

这句话让林晚的心脏漏跳一拍。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转移话题："那份名单上有很多大人物，这个案子恐怕才刚刚开始。"

顾沉点点头，挣扎着站起来："是啊，但至少今晚..."他望向被押上警车的周正民的背影，"今晚正义得到了伸张。"

走出会所时，雨己经停了。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林晚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到一种奇特的平静。无论前方还有什么挑战，至少他们己经揭开了血色十字背后的第一个真相。

而更多的秘密，包括顾沉那道疤痕下更深的故事，终将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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