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毁灭性的白金色剑罡,裹挟着筑基后期修士含怒的全部威压,如同天神掷下的雷霆,首扑擂台中央那道青色身影!
角落里,钱琳琳和她身边的跟班脸上终于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恶毒的快意。′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林晚晚更是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眼中满是期待着苏青禾凄惨下场的兴奋。
观礼台上,戒律长老皱紧了眉头,似有不忍,却并未出手。
不知何时出现在观礼台一角的顾栖风,眉头紧锁,指尖微动,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犹豫。
就在那道足以撕裂金石的剑罡即将吞噬苏青禾的刹那——
一个清冷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刚刚睡醒般的慵懒嗓音,却异常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耳边:
“够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道看似轻飘飘的宽大袖袍,如同拂去尘埃般,轻轻一挥。
观礼台上的桑云幽长老,不知何时竟己鬼魅般出现在了擂台边缘。
那足以让所有炼气期弟子心惊胆战的恐怖剑罡,撞上那挥出的袖袍,竟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便悄无声息地湮灭了。
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气势,都只是幻觉。
无形的力量,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廖无尘这势在必得、甚至带着杀意的一击。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桑……桑长老?!”
廖无尘瞳孔骤缩,看到突然出现的桑云幽,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那冲天的怒火和杀意瞬间被浇灭了大半,气焰顿时矮了下去。
他强行收回飞剑,脸上血色褪尽,残留着惊怒和不甘,仍试图辩解:
“桑长老!此女她使用妖邪之术,手段卑劣,败坏我昆山派门风!弟子只是想替宗门清理门户……”
桑云幽慢悠悠地转过身,那双总是半眯着的眼睛,此刻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锐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妖邪之术?”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我只看到,她使用的是各种灵植的特性,或滑腻,或坚韧,或……气味独特。”
说到“气味独特”西个字时,桑云幽的眼角似乎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擂台上残留的某些痕迹和依旧弥漫的淡淡“余韵”。
“虽说……嗯,是有些出人意料,叫人防不胜防,但其根本,依旧在草木之道的范畴之内,何来妖邪一说?”
桑云幽话锋一转,目光重新落在廖无尘身上,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倒是你,廖无尘……”
“你身为内门真传,筑基后期修为,对一个炼气八层的外门师妹发起挑战,不仅未能干净利落取胜,反而被逼得如此狼狈,最后甚至恼羞成怒,不顾约定,动用真实修为下此重手……”
桑云幽的声音顿了顿,环视了一圈台下神色各异的弟子,最后目光定格在廖无尘那张青白交加的脸上。′/D小[说)`C′Mμ¢S, ??最¢|?新1??章;=:节-更+??新¨快?{μ
“你的脸面,还要不要?我们昆山派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桑云幽的话语虽然不重,却字字句句如同重锤,狠狠敲在廖无尘的心上,更敲在所有在场弟子的心上。
他不再理会面如死灰的廖无尘,转向脸色雪白的苏青禾。
目光在她身上略有些狼狈的衣物、以及战斗中残留的植物碎屑上扫过。
尤其是在那几缕枯萎的墨绿藤蔓和散落的苔藓孢子上多停留了一瞬,那双看似慵懒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发现什么有趣玩具般的兴味。
“苏青禾,你所用灵植虽非主流,却也算另辟蹊径,运用得当,并非妖术。”
桑云幽的声音缓和了些许,“这场比斗是你赢了。”
随后,他再次看向脸色如同开了染坊般、一阵青一阵白的廖无尘,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淡漠,宣布了裁决:
“廖无尘,你心性浮躁,识见狭隘,遇事不能沉着应对,反而迁怒于人,有失真传弟子风范。罚你即刻前往思过峰,面壁三年,好生反省!何时明悟了,何时再出来。”
“什么?!”
此言一出,整个演武场如同滚油泼入沸水,瞬间炸开了锅!
“桑长老竟然罚了廖师兄?!”
“不是吧?明明是苏青禾使诈在先,怎么反倒罚了廖师兄?”
“这……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