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疯了吗?
可那漫山遍野的旗子,那堆积如山的银子和盐,又不像是在作假。¨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将军,他们好像要跟咱们死磕。”一个副将凑过来说。
“一群步卒,跟咱们骑兵死磕?”总兵冷笑一声,那心里,却多了一丝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没敢贸然进攻,只是下令,让弓箭手在前准备先用箭雨探一探虚实。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
海面上,起了雾。
那白茫茫的海雾,来得又快又急,好比是一堵墙,悄没声地就从海上,推了过来。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整个卧龙坡,就被那浓得化不开的大雾,给彻底笼罩了。
能见度,不足十步。
“不好!”辽东总兵那脸色,猛地一变。
他知道,这雾,不对劲。
“全军戒备!防止他们趁雾偷袭!”他急声喝道。
那五千骑兵,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一个个都握紧了手里的兵器,警惕地看着那白茫茫的雾气。
可他们等了半天,那雾里,除了王虎那骂骂咧咧的叫阵声,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们不知道。
就在这大雾的掩护下。
许青山和苏振,已经带着那一千最是精锐的雪山卫,一人双马,好比是幽灵,从那海边的滩涂,绕过了他们的眼线,朝着辽东城的方向,绝尘而去。.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雾,一直到中午,才渐渐散去。
辽东总兵派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试探。
才发现,那卧龙坡上,除了几杆孤零零的旗子,还有那满地的狼藉,早就没了人影。
那些所谓的“匪寇主力”,早就趁着大雾,四散奔逃,钻进了那错综复杂的海岸线里,连个鬼影都找不到了。
“将军!我们上当了!”副将那脸都白了。
“调虎离山!”总兵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
对方的真正目标,不是跟他决战。
是……
他猛地回头,看向辽东城的方向,那心里,升起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回援!全速回援辽东城!”他那声音,凄厉得好比是夜枭。
可已经晚了。
许青山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们这一千骑兵,是真正的精锐,马匹又是从马场里挑出来的最好的。
他们几乎是在辽东总兵反应过来的同时,就已经出现在了辽东城外。
他们没去管那高耸的城墙。
他们的目标,是城外那座,占地数百亩,金碧辉煌得好比是皇宫的,燕王行宫。_三·叶,屋, ,更¢新!最¨快?
行宫的守备,更是空虚。
辽东总兵把能打的兵,都带出去追击了。
留守在行宫的,只有不到五百个,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王府亲卫。
他们甚至还在睡午觉。
当许青山那带着血腥味的一千骑兵,好比是黑色的潮水,撞开那用金丝楠木做的宫门时。
他们才从那温柔乡里,惊醒过来。
迎接他们的,是冰冷的刀锋。
这是一场,比在盐场,还要干脆利落的屠杀。
那些养尊处优的王府亲卫,在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雪山卫面前,好比是待宰的羔羊。
连像样的抵抗,都没组织起来,就被砍瓜切菜似的,杀了个干干净净。
整个行宫,瞬间就成了许青山的地盘。
“苏将军,你带人,去把府库给我搬空。记住,金银珠宝,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就地烧了。”
“还有,把燕王收藏的那些个前朝字画,古董玩意儿,都给我堆到院子里,也烧了。”
“王府的宗卷,族谱,全都给我烧了!”
许青山下的每一道命令,都好比是一把刀,精准地捅在燕王最痛的地方。
他不止要抢,还要诛心。
他要让燕王知道,他敢动他许青山的人,他许青山,就敢刨了他的祖坟。
苏振带着人,红着眼就去执行了。
他们对燕王,同样是恨之入骨。
许青山则一个人,提着那把还在滴血的长刀,径直就往那行宫最是富丽堂皇的正殿走去。
那大殿,全是用汉白玉铺的地,用黄金做的梁。
正中间,摆着一张用整块紫檀木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