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只是一个震慑。?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一个让燕王父子不得不重新审视他的震慑。
“公子!”
王虎的声音从山寨后头传来。
他带着苏振还有那些缴获来的物资从密道里出来了。
苏振的伤势,经过柳青青简单的处理已经稳定了。
他看着山下远去的官军,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复杂。
“许青山。”他嘶哑着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青山没回答。
他只是转过头,看着那片被战火和蚂蚁肆虐过的焦土,还有那些从地牢里被救出来的,面黄肌瘦的雪山卫旧部。
这些人,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去。”许青山指着那些雪山卫旧部,对王虎说,“把他们都带到兵工厂。告诉他们,我那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要的,不止是一支兵。
是一支属于他自己的,能帮他夺天下的兵。
他要用这些人,去撬动整个北地。
当晚,许青山带着所有人,回了雪山大营。
那地下的兵工厂,彻夜灯火通明。
苏振和那些雪山卫旧部,在见到那些崭新的,比官军制式还要精良的兵器铠甲时,那眼睛都直了。_a~i_h·a?o\x/i¢a~o`s_h^u,o!..c-o\m/
许青山,真的有这个本事。
有这个,能让他们,重新站起来的本事。
“我,是雪山卫的后人。”许青山站在那堆兵器前,那声音低沉,却好比惊雷,炸响在每一个雪山卫旧部的耳边,“我,要替雪山卫,向燕王讨一个公道。”
“我,需要你们。”
苏振那饱含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许青山。
“你……你真的,能做到?”
许青山没有回答。
他只是拿出那张早就准备好的,用玄铁打造的,只有巴掌大小的令牌。
那令牌上,正面雕刻着一只昂首的麒麟。
背面,刻着两个古朴大字。
“雪山。”
他把那令牌,交到苏振手上。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雪山卫。”
“这北地,再也没有什么燕王。”
“只有,我许青山!”
那句话,好比一道惊雷,炸响在所有人的耳边。
苏振猛地跪下,双手捧着那面令牌,那张老脸上,老泪纵横。
“末将苏振,拜见主公!”
他身后的雪山卫旧部,也跟着齐齐跪下。
“拜见主公!”
那喊声,响彻整个地下兵工厂,好比一道誓言,又好比一声战鼓。*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燕王府。
周文正风尘仆仆地回到了燕京。
他没有去见燕王,直接去了燕王妃的寝宫。
“王妃。”他躬身行礼,那张老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和震惊,“雪山上的那位,不简单。”
燕王妃正坐在梳妆台前,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他做了什么?”
周文正把他在雪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
从他被许青山算计,到燕王世子“病重”,再到黑风寨被灭,燕云大败。
每说一句,燕王妃那身子,就颤一下。
直到周文正说完,那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燕云,真的败了?”燕王妃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压不住的寒意。
“败得很惨。”周文正说,“虎卫营伤亡近半大军溃散。燕云公子也被气得吐血。”
燕王妃站起身走到窗边。
她看着窗外那轮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那张脸上露出一抹说不出的复杂。
“王妃,您现在还信他吗?”周文正问。
燕王妃没有回答。
她只是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被保养得极好的手。
她的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点红。
那是她的血。
她刚刚无意识地把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现在信了。
那个年轻人真的做到了。
他真的在一夜之间,搅动了整个北地的风云。
“去。”燕王妃忽然开口,“派人去江南去查查那个许青山。我要知道他的所有底细。”
“是。”周文正躬身退下。
燕王妃又在窗边站了很久。
燕王不会善罢甘休。
燕云的败绩只会让他更加愤怒,更加疯狂。
而许青山那个年轻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