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子母连心蛊,最是阴毒,母蛊以宿主心血为食,子蛊以至亲骨肉的精气为养料,这二十年来,你儿子的命,就是被她这么一点一点给偷走的。*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燕王妃的身子晃了晃,好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地砸了一下。
她什么都明白了。
为什么她儿子从小就体弱多病,寻遍名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为什么这个老奴才,这些年却越活越是精神,那张老脸比同龄人要年轻得多。
“为什么?”
她冲过去,一把就揪住了那老嬷嬷的衣领,那声音都变了调。
那老嬷嬷疼得浑身抽搐,嘴里头冒着白沫,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却闪过一丝得意的、怨毒的快感。
“为……为什么?”
她断断续续地笑着,“因为……因为你该死啊……当年若不是你横插一脚,那燕王妃的位子……本该是我女儿的!”
燕王妃如遭雷击。
她想起来了。
当年燕王还是世子的时候,身边确实有过一个通房丫头,后来因为犯了错,被她寻了个由头给打发了出去。
那丫头,就是这老嬷嬷的亲生女儿。
“我杀了你!”
燕王妃那双眼睛都红了,她从腰间拔出一柄装饰用的短剑,就要往那老嬷嬷的心口捅。
“你现在杀了她,你儿子也得跟着一块死。-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许青山那冰冷的声音,及时地阻止了她。
燕王妃那手停在了半空,那剑尖离那老嬷嬷的心口,不过一寸。
“你想救你儿子,就只有一个法子。”
许青山走到她跟前,那声音压得极低,好像是恶魔的私语。
“取她心头血,心甘情愿的一滴心头血。”
燕王妃转过头,那双红得吓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许青山。
“怎么取?”
“我有法子,让她心甘情愿。”
许青山笑了,那笑里头,带着点说不出的邪气。
他让那几个早就吓傻了的死士,把那老嬷嬷像拖死狗似的拖到丹炉跟前。
他从药架子上,取下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那跳动的火苗上烤了烤。
然后,他没半分犹豫,就把那根烧得通红的银针,扎进了那老嬷嬷头顶的百会穴。
那老嬷嬷那软下去的身子猛地一下就绷直了,那嘴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点的惨叫。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没人知道。
只瞅见她那七窍里,都渗出了细细的血丝。
“我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用你一滴心头血,换你一条命?”
许青山那声音,不带半点情绪。?g′o?u\g+o-u/k/s^./c′o-m/
那老嬷嬷疯狂地摇头,那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化成实质。
许青山没再多话,他又取出一根银针,用同样的法子,扎进了她另一个穴位。
那老嬷嬷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她不叫了,那身子却像那离了水的鱼,在那地上疯狂地弹动,抽搐,那骨头节节错位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一旁的燕王妃,那张脸早就白得没了半点人色。
她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瞧着文弱的青年,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刽子手,都要可怕。
第三根针。
第四根针。
当许青山拿起第五根针的时候。
那老嬷嬷那早就涣散的瞳孔里,终于露出了哀求和恐惧。
她张着嘴,拼命地点头。
她愿意了。
许青山这才收了手。
他用一柄锋利的小刀,在那老嬷嬷的心口,轻轻划开一道口子。
一滴暗红色的、带着点腥臭味的血珠,从那伤口里,缓缓地渗了出来。
那血珠一离开身体,就好像活了过来,竟自己凝成一团,就要往地上掉。
许青山眼疾手快,用一个早就备好的白玉小瓶,将它接住。
做完这一切,那老嬷嬷也好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精气神,脑袋一歪,就彻底没了动静。
“现在,可以开始了。”
许青山拿着那个装着心头血的玉瓶,走回那丹炉跟前。
他没立刻把那血滴进去。
他反而又从那药架子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不知什么材质的罐子。
他打开罐子,从里头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