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赤血龙参!”
云水瑶的声音里,带着点压不住的激动。-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可随即,她的脸又白了。
那药圃的四周,每隔十步,便戳着一个手持长枪的精锐兵士,一个个都跟那钉在地上的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而在那药圃唯一的,一扇小小的铁门前头。
一个穿着身灰色布衣,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盘膝坐在地上,闭着眼睛,那柄连鞘的长剑,就横在他的膝头。
他虽然没动,可他身上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冰冷的剑气,却让躲在暗处的许青山他们几个,都觉得浑身上下,跟那被针扎了似的不舒服。
云水瑶那张脸,更是没了半分血色。
她认得这老者。
“是断魂剑王纯一...燕王府三大供奉高手..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药圃外,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只有那灰衣老者,盘坐在铁门前,跟一块没了生气的石头一般。
许青山躲在暗处,冲着身旁那两个神机营的斥候,轻轻打了两个手势。
张三和李四会意,各自从背后,取下那把新做的连发手弩,又摸出两支箭头上绑了浸油布条的火箭。
许青山瞅准了风向,又等一队巡逻兵刚刚走过一个拐角。-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他猛地一挥手。
两支燃烧的火箭,带着微不可察的破空声,划过夜空,精准地就落在了药圃东边百十丈开外,一处瞧着像是存放干草和杂物的院子里。
火苗子一挨着那干燥的草料,轰地一下就蹿起老高,橘红的火光,瞬间就映亮了半边天。
“走水!走水!”
“快!快去救火!”
药王谷里,一下子就乱了套。
负责巡逻的兵士,还有那些个在屋里头歇息的护卫,都跟那炸了窝的蚂蚁似的,提着水桶,朝着起火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就连那个一直坐在铁门前,跟个活死人一样的灰衣老者,也猛地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他朝着火光的方向,瞅了一眼,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疑虑,身形一晃,便也朝着那边掠去。
就是现在!
许青山心里头低喝一声。
云水瑶的身形,早就跟那黑暗融在了一块。
她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就跟那没了重量的柳絮似的,悄没声地,就越过了那道壕沟,又贴着墙根,一晃眼,便已摸到了那扇小小的铁门前。
她从怀里,摸出一根细细的铁丝,捅进锁眼里,耳朵贴在门上,手指头轻轻地捻动。,e*r+c\i*y\a?n¨.`c?o!m′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那把瞧着就结实的铁锁,便应声而开。
她推门,闪身,进了药圃。
那株赤血龙参,就在药圃的正中央,通体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红光。
云水瑶不敢耽搁,她从怀里,摸出一把用玉石打磨成的,小巧的铲子,对着那龙参根部的泥土,小心翼翼地就挖了下去。
可她才刚挖了两下,一股子冰冷的,带着点杀气的劲风,就从她身后,直奔她后心而来!
而来者,正是那个灰衣老者!
他竟是识破了这声东击西的计策,去而复返!
云水瑶心里头大骇,也来不及多想,抱着那株还没完全挖出来的龙参,就地一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这一下已经让她满头大汗。
可她那肩膀,还是被那股劲风给擦了一下,火辣辣地疼,整个人都跟着一麻。
“铛!铛!铛!”
药圃里的警铃,也在这时候,被人给敲响,那声音,又急又响,传遍了整个山谷。
“有刺客!保护龙参!”
四面八方,都是兵士们那惊怒交加的吼声,还有那杂乱的脚步声。
云水瑶晓的,行迹败露。
她也顾不上肩上的伤,把那株宝参,连着根底下一大块泥土,都给死死地抱在怀里,转身就往外冲。
许青山和王虎他们,也早就从暗处冲了出来,接应她。
“走!”
许青山一把拽住云水瑶的胳膊,他手里的连发手-弩,就跟那不要钱似的,朝着追过来的兵士,一通猛射。
王虎更是抡起那柄开山斧,跟尊铁塔似的,堵在最前头,硬生生地就给众人撞开了一条血路。
可那黑山营的兵士,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从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