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突然抽搐,没等军医赶到就断气了。"
楚云飞掀开死者的衣领,在颈部发现了一个细小的针眼。"不是食物中毒,是被人注射了毒药。"他厉声问道,"晚饭后谁接触过俘虏?"
"就、就炊事班送饭的老王,还有...卫生队的林医生来检查过伤员..."
林静雅?楚云飞眼神一凝。那个温婉的上海女医生?"去把林医生请来。"
十分钟后,林静雅匆匆赶到。看到地上的尸体,她明显吃了一惊:"这是...氰化物中毒的症状!"
楚云飞敏锐地注意到她专业的判断——1940年代的中国军医,不应该一眼就认出氰化物中毒。"林医生见过这种症状?"
"在...在上海时,见过日本特务用这种毒药暗杀抗日志士。"林静雅的声音有些发抖,但眼神却异常冷静,"团座,不是我干的。我确实来给一个发烧的俘虏打了退烧针,但绝没有..."
楚云飞抬手打断她:"我没说是你。"他转向方立功,"查一下今天进出俘虏营的所有人,特别是生面孔。"
夜深了,楚云飞独自在油灯下研究作战计划。明天就要迎战日军主力,而团里可能潜伏着内鬼,李云龙身上的谜团还未解开,赵家峪之约更是扑朔迷离...这一切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牢牢困住。
他下意识地摸着右手虎口的疤痕,突然发现疤痕比昨天更明显了,边缘甚至泛着淡淡的红色,像是某种信号正在增强。
窗外,一轮满月高悬。晋西北的秋夜寂静而清冷,但楚云飞知道,这寂静之下暗流涌动,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