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抬步走近她,浑身的气焰因为酒精变得张扬而厚重,眼睛锁着她,低哑的嗓音华丽而懒慢,都是朝晕的影子:“小姐,你之前不是说想要看我喝醉的样子吗?”
朝晕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不由得后退,吞咽了下:“有、有吗?”绊住床,跌坐在床上,男人也跟着坐下,身体无休止地向她靠去,从俯视变成仰视,从掌控到臣服。“有——”他肯定不知道他的嗓音有多性感,也不知道他满是害怕被抛弃的不安和对爱的渴望的眸子多么漂亮,他凑近她耳边,气息撩拨起一路颤栗:“小姐,我喝醉就是这个样子。”他燥热的手掌穿过她腰侧,紧紧地把她抱着,依旧用那湿漉漉的、装着沉甸甸的纯粹情感的眼眸看她。酒精给他的人染上随性和野性,却提纯了他的爱,不同于欲望的爱。朝晕只觉得被他渴求的目光看得浑身冒热气,忽然捂上脸:“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呀!”“好——”他伸手,耐心地把她的手扯下来,伏在她肩头,闷声道:“那你答应,你答应,我们是天下第一好。”朝晕又因为这个单纯的请愿,“扑哧”地笑出来:“我们是天下第一好。”“在朝晕那里,谁也比不上宿岐。”朝晕重复:“在朝晕这里,谁也比不上宿岐。”宿岐终于心满意足地弯唇,又在她肩头蹭了蹭,没有再有任何要求。朝晕觉得惊奇,这么死板、严谨、禁欲的人,喝酒后变得这么主动,想要的却还是这么简单。她柔下来嗓音,轻声问:“那,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沉默如枝节蔓延,开出的果子是简单的、认真的、试探的五个字——“朝晕的拥抱。”朝晕忽然觉得心里被填了一团棉花,鼓囊囊的,沉甸甸的,都是幸福装在里面。她笑得更欢,张开双臂,揽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颈处蹭了又蹭:“宿岐宿岐,你怎么这么可爱呀?”宿岐得到了一个饱饱的拥抱,幸福得眯起眼睛,连喝酒都显得不是那么难受了。这晦涩难懂的断简残篇,有了独属于它的注解——狂风暴雨的谬注,被纠正成了长风沛雨。在这废墟一片的惨败世界里,他义无反顾地捧起了新的信仰。当晨束数清楚他有多少根肋骨,当萤火虫点亮他的深褐眼眸,他还是有个谜团没有弄懂,他还是想嘶哑着喉咙问——朝晕,你怎么能出现呢?算了——朝晕,还好你出现了。他们两个和idontwannabeyouanyore的适配度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