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辰举起了胳膊,将戴有交互手套的手伸向了能量柱。`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在他触碰能量柱的那一刻,电流飞速窜过导线。
蓦地,他所在的三棱镜有一道白色光线穿过,照亮了西周。
可这道光线持续了千分之一秒,便消失不见了。
“亮了?”
雷辰错愕地看着正方体,“可怎么就亮了一下?”
“亮了就说明30°很接近正确答案,不过不稳定。”
郑易高兴道,“给我点时间,我需要算一算正确的角度。”
有一些考生也试着去碰了能量柱。
随着一些考生陆续触碰能量柱,中央的正方体开始向不同三棱镜传导大小各异的电流。
一时间,整个考场接二连三有光线闪烁。
有几个运气不好的,也和段韶一样被刺激到了神经,头痛欲裂。
薛观山就是其中一个倒霉的。
他将身体贴近能量柱,使手臂与能量柱形成 180° 夹角。
毫不意外,他摔在地上,抱着头缓了半天。
薛观月一开始嘲笑了他两声,结果看她哥躺在地上半天没动弹,脸色立马紧张了起来。
“薛观山?你怎么不动了?”
她喊道,“喂!你不会这么脆弱吧?这才刚试过一次!还没达到死亡条件,你不会现在就歇菜了吧?薛观山?哥!!”
薛观月大声地喊了好几遍。-k/u`n.l,u^n.o*i*l,s\.¨c·o+m·
“你吵死了。”
薛观山嘴唇微动,“我都想把耳朵上这芯片抠下来了。”
“你吓死我了!”薛观月发出一声怒喊。
“要不你也进来试试?”薛观山从地上爬起来,表情痛苦道,“你赶紧算,别让我白挨这一下……”
薛观月瞪着他,愤愤拿起笔,在答题卡上写起了式子,嘴上却不肯不饶她哥。
“之前你跟我打架,脑袋都摔震荡了,也没见你有多难受,你刚才故意装的吧。”
“死薛观山,犯贱也要有个度吧,你下次再这样吓唬人,用不着祖爷爷罚你跪,我首接把你腿打折了,让你再也起不来……”
“薛观月……”薛观山幽怨道,“你再说,我就真把芯片抠下来,咱俩同归于尽。”
“你抠啊!你有本事抠啊!”薛观月嘴上巴拉巴拉,写题的手却没停下来过。
几分钟后,她把手里的笔一扔,“算出来了!45°!你要是不把芯片抠了,你以后就是我弟!”
“薛观月,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抠下来了,你下辈子就当咱家看门狗……的狗盆!”
薛观山把手伸向了耳朵,语气充满威胁。
他指尖碰到金属圆片,作势要抠,结果转眼就把戴着手套的胳膊以45°夹角穿过了能量柱。
突然,正方体闪出电光。
下一秒,一束光线穿过了薛观山所在的三棱镜某一处,又向着远处折射出另一道线。.g¨u`g_e?b.o?o·k?.,c_o?www.
薛观山慢慢收回手,那光线却没有消失。
光稳定了。
45°就是正确答案。
薛观山转头看向他妹,口吻缓和下来:“姐,安静点吧,你哥我现在头真的很疼。”
薛观月撇下嘴,老老实实安静下来了。
隔壁的两个考生看呆了。
“他们兄妹俩……嘴巴从刚才开始就没停下过,是在吵架吧?”男生说。
“好像是的……”和男生组队的女生说道,“吵着架……也能把题做出来吗……”
“我刚才看他夹角好像是45°,应该就是答案,我试试。”
男生说着,将胳膊也以45°伸进了三棱镜。
光线没有出现,电流反而超出了标准,男生的大脑神经顿时被干扰。
“嗷。”男生发出哀叫,撅着屁股趴在了地上,“错了……答案不是45°……”
女生看了看其它三棱镜内的情况,分析道:“每个人的答案好像不一样,咱们要根据自己的数据算。”
段韶第二次用手去触碰能量柱后,头部的不适比第一次还要强烈。
他背靠在镜壁上,看着考场内的光闪来闪去,像是在欣赏一场盛大的白色灯光秀。
晃得眼疼。
他干脆歪头看向了正在解题的席莱。
她站在十米外的暗处,只偶尔被其它三棱镜折反射出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