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的府邸远离市井街巷,较为偏僻。\第¢一,看-书`网′ _已\发\布~最`新.章?节,
此刻太阳西落,血红狰狞,就要被横首的地平线完全吞噬,景象比前几晚的天空要更加惊悚骇人。
也不知是因为考试时间的流逝,还是因为大唐马上要掀起一阵暗处之下的“腥风血雨”。
总之,都不是一个好现象。
相比平康坊的灯火通明,笙歌笑语,汉王府周围显得寂静冷清。
席莱几人蹲藏在汉王府的后门附近,盯了一会儿梢。
后门停着裴孝源的车马,几个身穿铠甲的守卫站在后门值岗。
“守卫这么多,不好进去,那边是个死角,我们可以等他们松懈的时候从那里爬进去。”
郑易指着右前方,那里有一棵歪脖子树从府内探出,“里面肯定也有守卫,咱们尽量绕开他们,实在绕不开,就交给雷辰解决。”
“咱们人太多,不能一起行动,太显眼了。”范岑岑小声说。
“肯定啊!爬墙这种事当然得是我们男的来了!”雷辰凑到她旁边蹲下,“你不是受伤了吗,身上还疼不疼?”
范岑岑嘴角扯出一抹尴尬的笑:“不碰就不疼。”
“那你就更不能有什么大动作了。”雷辰在其他五个人身上扫了一圈。
三女三男,把女的剔除,还剩下郑易和段韶,郑易现在手残了,爬墙不方便。~s′l-x`s~w/.!c-o.m+
他指着段韶:“你跟我一起进去,其他人在外面等着,见机行事。”
段韶瞥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进去?”
雷辰不乐意了:“你不和我一起,难道让郑易这个手残党和我一起?”
郑易:“……”
段韶想了两秒,不情不愿地应道:“好吧,你最好别拖我后腿。”
“靠。”雷辰翻了个白眼,“你才应该别拖我后腿。”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露气逐渐变得浓重,天空被墨泼黑了似的,密不透光,看不见一点月色,可这一片漆黑却将汉王府内燃着的明灯衬托得越发耀眼。
守卫在后门守的时间太久,开始乏累困倦了,比起一开始的精神抖擞,现在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巴的。
死角附近没有人,雷辰和段韶悄悄靠近,二人身形矫健,纵身一跃抓住那棵粗壮的歪脖子树,一前一后爬进了府里。
范岑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你在祈祷吗?”席莱轻声问。
“是的。”范岑岑睁开眼,“我希望一切顺利,不要有人死掉。”
“不会有人死。¢x,i·n~w,a+n+b·e+n!.^o~r·g?”郑易安慰,“段韶我不太了解,不过他看着就是个很稳当的人,雷辰呢,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关键时候也没见他出过什么差错。”
他的右手虚无地握着空气,在半空中写着什么。
“你在写答案吗?”范岑岑看他写字的速度很快,想必答题一定很顺利,心底忽然有点羡慕。
她写题的时候总是犹犹豫豫,生怕写的答案是错的。
郑易轻轻“嗯”了一声:“除了第西题和第六题还不明确,其他的题都己经很明白了,而且写答案的时候,不能只写一点,必须要把方方面面顾及到,以免丢分。”
他将视线从答卷上移向她们,“你们的进度都怎么样了?”
范岑岑看着自己的答卷:“我现在只写了前三题和第五题,其他的还空着呢。”
“姜桃呢?”郑易问。
姜桃慢慢比划了几下。
“她说她做了前三题。”席莱传达道。
“你呢?”郑易的目光又落在她脸上。
“我……还没开始做。”席莱如实回答道。
“一道题都还没做?”郑易惊诧,“是不知道该怎么写吗,需不需要我帮你?”
席莱抿唇摇头:“我喜欢最后一起写。”
与此同时。
汉王府内。
雷辰和段韶借着府中的假山和花草作为掩体,顺利地摸到了汉王所在的房间。
他们蹲在窗下墙根,眼睛看着周围的情况,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侯大人那边准备的如何了?”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万事俱备。”另一道声音说,“我岳丈为了这一刻,己经等了多年了。”
紧接着,裴孝源的声音响起:“王爷,贺兰大人,画好了,请二位过目。”
段韶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