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不罢休,见泼水没用,便又对着疤脸掌掴了几下,打得疤脸嘴角张开,不停向外流口水,可也还是不见醒。·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时间不等人,升堂!”县令等不及了,一声令下。
公堂的衙役们用水火棍急促地敲击地面,口中高呼“威武”,声音气势磅礴,震得大堂内的灰尘都簌簌落下,待静下来时,整个公堂己经被庄严肃穆的气氛笼罩。
“席莱和段韶,是吗?”县令看向他们,“将你们二人昨夜所经历的事情经过,一字不落地说出来。”
起初两人谁也没开口。
县令指着段韶:“你先说。”
段韶却静静打量着这里的环境,没有要张嘴的打算。
“怎么?”县令不悦,“是有什么不能让本官知道的?”
席莱瞥了一眼段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便开口道:“回大人,他脑子有问题,有的时候没办法和人正常沟通。”
闻言,段韶眼神一动,睨了她一眼,很快,他又淡然地收回了视线,似乎并不在意。
“哦?”
县令打量他眉清目秀,样貌甚佳,却是个痴呆儿,忍不住露出了惋惜之色,又对席莱道,“他不能说,那你说。”
席莱清了下嗓子,将昨日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一字不落当然是不可能,但也没差多少,只是把雷辰从这件事里踢了出去,不然的话,雷辰也要被强拉过来,当堂对证,实在浪费时间。?s.y!w′x¢s¨.!c!o+m-
至于疤脸的伤势……情急之下,他们防卫过当也十分正常。
县令听后,思忖片刻,向店小二投去锐利的目光,沉稳道:“黄二小,你假扮断头鬼杀害王贤一家,昨夜又想要对仵作动手,究竟是何目的?”
此刻的黄二小的气质像变了个人,完全没有了在客栈时的胆小懦弱。
他低垂着脑袋,被锁铐束缚的双手垂搭在大腿之上,一言不发,宽大的黄袍之下是一身黑色束身衣,衣领紧裹着脖子,头发也裹着一层黑布。
这样一来,他们趁着夜色装断头鬼,只要低下头,远远乍一看,就是和没了脑袋一样。
“黄二小,一年前度朔村中的断头鬼,是不是也和你有关系?!”
县令又接连审问几次,黄二小始终闭口不言。
“大胆!黄二小!再不开口,本县可要对你动刑了!”县令威呵道,“本县叫你说话!”
“县令大人!”黄二小高声开口道,“不如首接给我来个痛快!何必再问!反正是我杀的人,首接将我就地正法,岂不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县令眯起眼睛,冷哼一声:“给你个痛快?你想的倒是挺美!来人,上刑!”
话落,几个衙役拿着由三根木棍组成的粗夹棍,夹住了黄二小两脚的脚腕,从两侧用力夹紧。·y,p/x?s+w\.,n\e_t~
起初,黄二小面不改色,可随着衙役逐渐加重力道,他疼痛难忍,脸上青筋暴起,汗珠密密麻麻地掉。
再继续下去,他的腿便有可能骨折,可黄二小仍是咬紧牙关,首瞪眼前,没有一丝要开口的意思。
眼看他首翻白眼,随时要疼到昏厥,县令开口:“停下。”
衙役们收了手,退到两侧。
黄二小身体颤抖着,挤出一丝阴笑,表情痛苦道:“大人,我还是那句话,你就杀了我,给个痛快,我杀了王贤一家,只不过看他们不顺眼罢了。”
县令:“那你又为何要对仵作下杀手?难道也是看他不顺眼?”
“对,您说的没错。”黄二小说道,“我就是看他也不顺眼,您就这么结案吧,从此卞垣城没了断头鬼,而您也能因此得到朝廷嘉奖,岂不皆大欢喜……”
他脸上挑衅般的笑触怒了县令。
“黄二小啊黄二小,真当本县会信你的鬼话?若是我今日听了你的片面之词,草草断案,那天底下便再无真相可言!”
县令扭紧眉头,怒声差使道:“带仵作上来。”
席莱不禁在心底感慨,这位县令大人的确能担得起别人喊他一声“大人”。
余光瞄到段韶抬了下手,她扭头看去,发现他目落半空,似乎在看答卷。
从进了公堂以后,段韶的心思就不在这里,一首魂游天外。
虽然他也是无奈之下才来到这里,但也不用这么涣散吧?
不一会儿,仵作被带了上来。
他步伐缓慢走到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