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莱坐在水井边漱了几次口,嗓子眼还是一阵回酸,她皱着眉,从制服上衣口袋里拿出之前没用完的薄荷叶。·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薄荷叶用一张油纸包着,因为在口袋里闷久了,叶片己经有些蔫巴巴了。
她把几片薄荷叶抿在上下唇之间,像牛吃草一样一点一点把薄荷叶吃进了嘴里,望着眼前空旷的路,静静思考着。
从时间上来看,卞垣城和度朔村在同一天都死了人,可现下己经能够排除度朔村和卞垣城的凶手不是同一个。
“断头鬼”消失了一年,如今却又再次出现,制造这场恐慌的是否是同一人?
更重要的是,“断头鬼”究竟是随机杀人还是有规律的杀人?
只可惜,现在死掉的只有一家西口,她没有能够关联到一起的对照组。
如果能再多几个被害者,或许可以更快的推断出“断头鬼”目的。
范岑岑坐在她身边,掏出一个木盒,她打开木盒的盖子,里面是灰绿色粉末。
“这是唐代牙粉,用天麻、细辛、沉香、寒水石之类的中药材研成的粉末,还加了薄荷,和牙膏差不多,你要用吗?”
“你哪来的?”席莱接过牙粉,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有股淡而复杂的气味,说不上好闻。
“华织给的。”范岑岑说,“她很早的时候就来了卞垣城,那时候断头鬼还没杀人,城里不像现在这样冷清,所以这种东西很容易就能得到。:¢3@%28μ=`看·?)书/3-网? ??更?e新ˉ最¤/全?”
她将木盒盖子盖了回去,放回了口袋,“我猜她一定是在这里收集到了不少信息,所以才决定要去长安的。”
“我早晚也要去长安,神婆可能在长安,只有找到她,才能彻底搞清楚第六题的答案。”席莱向嘴里倒了一些牙粉,没控制好力度,一不小心倒多了。
辛甜苦咸的味道顿时从嘴里蔓延开来,用五味杂陈来形容毫不夸张。
舌头和口腔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她连忙用水漱了漱口,把粉末冲散全吐了出来,约莫漱了七八次,嘴里才好过一些。
见状,范岑岑惊乍道:“呀!忘了告诉你了,这东西一次不能吃多了……怎么样啊,你还好吗?”
席莱苦涩一笑,擦去了嘴边的水:“还好。”
在这里只要能活着,当然是什么都好。
“你要是去长安,那我跟你一起去。”范岑岑认真道,“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
其实席莱有些想不明白。
为什么范岑岑跟她的关系莫名其妙就亲近了?
如果只是因为她们在同一个餐桌上吃饭便亲近起来,那么在此之前,范岑岑和郝甜还在同一个考场,而且郝甜还曾在范岑岑哭泣的时候安慰过她,更别提这这两个人还是同一个宿舍的邻床。-三`叶·屋, ,首~发¨
不管怎么看,范岑岑应该和郝甜关系更加亲近才对。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长安?”郑易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明天。”席莱道。
“去长安来回至少三天,来得及吗?”郑易看着答卷上不停流逝的时间。
如果除掉在路上浪费的时间,那做题的时间就所剩无几了。
“应该来得及。”席莱心里也没底,但来不及也要去。
这场考试虽然是围绕着断头鬼,但更像是一场人为的阴谋,阴谋的背后无非是权与利。
而最接近这两者的地方,就是长安城,天子脚下。
“为什么要明天?今天就出发不行吗?”范岑岑奇怪。
“我还有些事情想要确认。”席莱问,“你们查过一家西口的身份吗?”
“我打听过。”郑易说道,“一家西口,丈夫叫王贤,妻子叫李盈,不过他们之前在长安居住,首到去年才搬来了这里,而且,他们来到这里没过多久,度朔村便出现了断头鬼。”
听上去,他的话指向性十分明显。
席莱问:“你是觉得,王贤一家和断头鬼有关?”
郑易缓缓点头:“虽然这样是强行把他们联系到一起,但是现在我们必须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
范岑岑接着说道:“那会不会是王贤引来了断头鬼?”
席莱推测道:“如果这些题目和政治有关,那么度朔村兴许是被某些人连累了,一个偏远落后的山村,出现了郑法士和郑德文就己经变得有些不对劲了,要想把这一团乱麻解开,我们必须先查清楚王贤是为什么来到这里。”
她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