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她也无所畏惧，只要身上的皮肤是干净的，没被玷污过的就好。

“池念，你很讨厌我吗？”

“对，我讨厌你，我恨你。”

池念头也不抬，依旧在努力擦掉那些根本不可能擦掉的痕迹，真心话脱口而出。

这句话只手，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周宴京的眼睛里看不清楚情绪，手上的香烟燃尽，烟灰散落一地。

他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看着池念自始至终都在想要抹掉他的痕迹，心头莫名其妙地抽痛。

“好，你好自为之。”

周宴京走了，池念在他走后很久，努力想要擦掉身上的痕迹，才发现越擦越多，越擦越明显。

她决定放弃了。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哭也是，无畏地反抗也是。

等到她重新抬起头，周宴京在这间房子里留下的痕迹就只剩下还没有完全消散的烟雾。

池念不喜欢这个味道，闻到就忍不住生理性皱眉，紧皱的眉头也表达着她对周宴京的不满。

周宴京回到车里，并没有立即发动车子，他像是在期待池念能够悔改那些心口不一的话，出来追自己。

求他原谅，哪怕只是开门追出来的动作，就能让他改变现在糟糕的心情。

可池念没有，他在车里面等很久，那扇紧闭的大门都没有从里面打开的迹象。

他人生第二次陷入自我怀疑，自己难道真的就那样差劲，池念对他的厌恶已经到了这种不可挽回的态度。

第一次是因为秦昭衍。

该死，这两个人之间还有不为他知晓的关系，他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可以说被池念耍得团团转。

到头来，池念可以光明正大地哭，表达她的不满。

他却要忍受坐在车里煎熬愧疚的折磨，倒反天罡的位置置换，不受他的控制。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池念在他心中的位置变化了，他现在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