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紧了!”
随即老者也走出屋子,看向围上来的几个村民,压低声音问:“查清楚了?”
“看那匹马,不像是官府的。”有人回话。
老者这才松了口气。
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得身后又传来刘柱气喘吁吁的喊声:
“六爷不好了!那人跑了!”
……
此时的张景正在几条窄巷里快速穿梭,朝着镇子中心跑去。
脚下的土路坑坑洼洼,两旁的土坯房门窗紧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死寂感。
可他跑着跑着,眼前却豁然开朗——
那里竟是一片极大的空地。
随即他看到眼前一幕后,猛地停住脚步,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只见空地上堆着大片大片的废墟,断梁残柱杂乱地摞在一起。
像是有好几座楼倒塌在了一起,还没来得及清理,场面触目惊心。
张景当即瞪大了眼睛,正想再走近看清楚些,身后却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年轻人,你走错了路吧?”
张景闻声回头,只见身后的巷口已经聚起了二十多个汉子,个个身强力壮,手里还都拿着明晃晃的长刀。
而先前引路的老者站在最前头,脸色阴沉,看不出半分和善。
“确实是走错路了,”
张景双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朝身后的废墟指了指,
“但你们不准备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轰然大笑起来,声音里满是不加掩饰的讥讽。
“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解释的?”
老者冷声笑道,随即面色一沉,朝身后众人指使道:
“给我杀了他!”
众人闻言,就要往前冲去。
可就在这时,张景却突然扬声喝道:
“肃正卫在此!谁敢动手!”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冲在最前头的几个汉子猛地顿住脚步,脸上的狠厉也变成了错愕。
“我奉陛下之命前来调查沧州疫情一案。”
张景往前踏出一步,声音里充满威压:
“尔等莫非是要刺杀朝廷命官?”
此时那被叫做六爷的老者闻言也微微眯眼望了过去,半晌没有开口。
就在张景以为自己计谋将要成功时,却又听六爷嗤笑一声,嘴角浮起不屑的笑容:
“肃正卫?小伙子,你怕是不知道,肃正卫里头哪怕是最末等的,也得是二品巅峰的武夫。”
他上下扫了张景一眼,语气里的嘲讽更浓:
“你这刚跻身四品的身手,也敢谎称肃正卫?莫不是要老夫笑掉大牙?”
张景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同时心里头把秦河骂了千百遍——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从未跟自己提起过。
但没等他有所反应,老者已再度开口,声音冷厉:
“不过就算你真是什么朝廷命官,今日也得死在这了。”
“知晓柏镇之事的人,都活不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那些手持长刀的汉子再无半分犹豫,刀光直逼张景面门而去!